都翻遍了,这人不管是生是死,恐怕都找不回来了。 祁春眉哭哭啼啼,日夜劳心,很快便病倒在床上。 祁老夫人的脸色也一日比一日更难看。 头七这天,她亲自给儿子烧纸,边烧边念叨:“你若泉下有知,必要保佑定安早日回来。” 她一遍遍地讲,讲到口干舌燥,才算住了手,招呼太微上前来:“给你爹多烧点纸钱,他一贯爱穿好的用好的,可不能短了银子花。” 一沓厚厚的纸钱被她塞进太微的手里:“几个孩子里,他最喜欢你,你同他好好说说,让他多多庇佑你表哥。” 太微立在火盆旁,被火光照亮了眼睛。 她一言不发地将手中纸钱丢进火里。 火舌立时高高地蹿上来,像是要将烧纸的人也一并点燃。 祁老夫人慌忙往后退了退:“不知好歹的东西!” 太微望她一眼,拍拍手,转身就要离开。 祁老夫人气极,厉声大喊:“你站住!” 太微脚下不停,背对着她,越走越远。 建阳帝领兵翻越笠泽后,祁家就再也没有孩子降生,她过去只觉得是个巧合,可收到父亲留下的东西后,她却不敢再那样想了。 是以当祖母让周定安回来时,她全然没有反对。 如今周定安消失,她心中疑问便也有了答案。 的确有人在疑心父亲。 而她,身为父亲的继承人,并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