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多久便道:“信心这东西,说实话,我并没有太多……” “主公!” 话未说完,屋子里已渐次响起了劝阻声。 信陵王摆了摆手:“这本就是真心话,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人人都想要打一场只赢不输的仗,可世上绝没有稳赢的事。何况既是打仗,便注定要两败俱伤。” “血肉做的人,死了便是死了。” 信陵王看着太微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是以,我并没有赢的信心。” 他脸上并没有笑意:“但是,我想赢,很想。” 太微坐在冷硬的椅子上,认认真真听着他的话。 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地听。 听完了,她才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即便血流成河,遍地白骨,身边的人全死光了,你仍然想赢吗?” 第三个问题,已在嘴边。 忽然,一声“放肆”!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年轻男人霍地走了出来。 “祁姑娘以为自己是在同谁说话?” 太微瞥他一眼,口中声音不停:“信陵王,到了那种时候,你觉得还有输赢一说吗?” 信陵王听罢,忍不住看向了墨十娘:“奇怪,这孩子不像靖宁伯,倒有些像你了。” 墨十娘干笑两声,没有说话。 信陵王也笑了一下,转头来看太微,正色道:“等到血河干涸,白骨腐朽,祁姑娘以为,后面会发生什么?” 太微眼神微变。 声音沉了下去。 “是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