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自这一日起,国师又恢复如常。 …… 腊八时,民间一片欢欣。 杨玦一身戎装,离开了京城。临行前,他很想去见一见寿春,但马到门前,犹豫来犹豫去,他还是一勒缰绳掉头而去。 这将是寿春出生以后,他们第一次分开守岁。 年关上,各有各的痛。 皇子也未能免俗。 另一边,太微正在点香。 对她来说,父亲已有两个忌日。 一年终了,不过三百多日,她却有两日要为他流泪。说来都怨这香,每次点,都熏得人睁不开眼。 攥紧扳指,太微将额头轻轻抵在薛怀刃背上。 一阵子不见,他似乎瘦了些。 泪珠掉下来,一直坠到靴子上。 父亲若是还在,看见她这样,一定会嘲笑她。 太微不出声地哭,哭到鼻涕水也滴下来。她现在丑极了,不知道母亲在松山,有没有哭。 她希望母亲不要哭。 眼泪这种东西,让她来流便好。 母亲她们,笑着就行。 反正哭过腊八,天就晴了。第二天,太微一早起来扫雪,看见无邪在窗下对着手哈气。 她眯着肿眼泡望过去,发现地上堆着个丑绝人寰的雪人儿。 她五岁时,就能做的比这好百倍。 “你家主子三更出去,如今还没有回来。”太微将浮雪扫成一堆,问道,“有消息了么?给永定侯擦屁股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