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是。
见淘淘有模有样的蹙起白嫩嫩的小眉头,她又恨恨接过来,在闺女脸上啃了一口,全是暖呼呼的奶味儿。
“不好好吃饭,你左张右望看什么呢!”
话一说完,苗婉缩了缩脖子,妈呀,都说小孩子眼神纯净,莫不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苗婉敞开衣襟,就感觉浑身一寒,忍不住悄咪咪往婆婆身边挪,她好像听到什么细碎的声音。
要是淘淘会说话,肯定会告诉她:娘亲,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有个熟悉的味道,是粑粑。
狼狈在屋顶上偏开头的乔瑞臣,耳根子烫得几乎能煎鸡蛋。
他从边境杀完小股的贼寇后,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快马加鞭回来处理于家酒楼的事情。
巴音那里倒是没什么,他怕吓着家里人,尤其是胆儿不那么肥的媳妇和孩子。
可才几日功夫没见到苗婉和淘淘,他也还是想她们,着实忍不住,悄无声息将马拴在乔家附近,当了回梁上君子。
本来只是想看看媳妇和孩子,谁知道瓦片一掀开,就见到了白生生的两团……
上回他帮淘淘吸口粮的时候黑灯瞎火,洞房的事儿他早记不清了,可以说基本上没坦诚相见过。
一上来就……他鼻子一热,差点从屋顶上摔下去。
不敢继续看,他只侧耳听屋里耿氏和苗婉说话。
听媳妇说闺女不好好吃奶,也听见窸窸窣窣的拢衣裳声音,他才又趴过去,想多看几眼就走。
哪知道……乔瑞臣在狼狈地下了房顶往郡城去的时候,冷风都吹不散他心头的火热。
快马加鞭回到军营里,他急匆匆进了陈百夫长的帐篷。
“陈兄!”乔瑞臣进门就直接道,“有件事情想要拜托陈兄帮忙。”
名为陈武的百夫长被乔瑞臣救过,赶紧起身,“你不是家中有事回去了?一夜没睡吧?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陈武见乔瑞臣严肃,咬着牙拍胸脯,“你救了老哥我不止一次,只要我能做到的,子承你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帮你!”
“那倒也不必。”乔瑞臣顿了下,“只需要陈兄帮我寻些……避火册子,要细致些的。”
陈武:“……”
好家伙,你这表情,老子还以为你要让老子帮你去拼命呢,感情只是要春·宫·图??
他哭笑不得一脚踢在乔瑞臣屁股上,“老子还当啥事儿……不对,你不是成亲了吗?”
乔瑞臣尽量面无表情,“我媳妇进门就开怀,孩子还小,听说生孩子太密,对妇人身子不好,我于房中之事,不那么了解。”
脸这东西,可有可无,但能要还是得要,他路上就想好了说辞。
换言之,老子种太好,想玩儿点别一发种地的花样儿。
陈武听得牙酸,挥挥手,“滚滚滚,过两天给你!”
因为淘淘连嗷嗷叫都还叫不明白,只有流不完的口水,苗婉丝毫不知乔白劳回来过。
她主要精力都放在食肆和家里新起的青砖瓦房上头呢。
食肆这边,张三壮一连三日,每晚都跟做贼一样抱着钱匣子回家,生怕路上叫人给抢了。
张大壮和张二壮也怕啊,所以拉上孙耀祖,四个大小伙子护着一个钱匣子,心情激动往回走,直到这钱一分不少交到苗婉手上才敢松口气。
除了头一天超过了一百五十两,后面几天食肆内也热闹的很,每天都有一百两靠上的流水。
苗婉喜滋滋的,“要是流水一直都这么争气,那咱们食肆每个月都休息三天,用来试新菜,让大家做训练。”
张三壮想起被苗世仁牌恶客支配的三天,心想,休息?你那是要折磨我们啊!
他浑身一凛,“那怎么行!咱们不需要休息!咱们浑身都是劲儿,恨不能觉都不睡,也要为食肆干活儿,不叫我们干活儿,我们浑身难受!”
苗婉不同意,语重心长,“我明白你们有上进心,但银子永远都是赚不完的,必须得劳逸结合,可不能累坏了身子,要不就……跟军营里一样,每旬歇一日好了。”
张三壮:“……”你光想着不能累坏了我们的身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心灵?
这下好了,一次就能受完的折磨,还要分成三回,横亘一个月……又一个月,他又想问了——
你是魔鬼吗?
苗婉不知道张三壮的腹诽,她就算是苗世仁,也得讲究可持续发展嘛。
人都累坏了,再培养新人那才是得不偿失,所以——
“休息日歇半天,我找人给你们说书做娱乐,训练半天,工钱照旧。”
啊,比起某黄姓同行,她可真善良。
至于讲什么故事,她把上辈子遇到过的阴险狡诈的人和事都写下来,让孙耀祖说给大家听,尽量避免被人算计,可不能再出现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