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子有没有那个本事,就是不知道孩子出来得丑成啥样儿。
攀比的结果终止于苗婉一人给了脑瓜崩,还威胁小孩子,“再胡说八道,年前可没有不打孩子的说法,过年是不是都想吃竹笋炒肉?”
淘淘嘻嘻哈哈窝在苗婉怀里撒娇,小胖崽子肚子一吸一吸的,也盖不住那份颤巍巍的可爱,“娘疼,淘淘,不打。”
其他孩子有样学样,都往苗婉身上扑,“姑姑疼我,不打。”
“贫道过年吃素!”
“年后再开荤!”
苗婉面无表情:“我都记下来了,回去跟你们爹娘说。”
小家伙们嘎嘎乐着在骡车里四散开来,互相抱着喊饶命,闹腾的左右都往骡车里看,脸上都挂着笑。
反正只要苗婉和孩子们呆在一块儿,几百只鸭子都要被释放出来,往上千只的威力扩散。
说起鸭子来,就不得不说郡城这边的兀良哈氏。
有阮嘉麟在郡城坐镇,云熙学着苗婉的样子半月开一次快闪和乡村大舞台,即便是天太冷往乡下镇子上去的少了些,但随着腊月里要置办年货,也又一次热闹起来。
与之相反的是,兀良哈氏的铺子门可罗雀,哪怕是羽绒服和奶豆腐都没原先那么受欢迎了。
虽然西宁镇不卖奶豆腐,可羽绒服是卖的,只要二两银子就能买个袄子,五钱银子就能买一件厚实的棉服,一两银子不但能买棉袄棉裤一整套,还送围巾呢。
兀良哈氏本来在郡城的买卖是靠牛羊制品和毡毯等占大头,其次是胭脂铺和食肆,羽绒服和烤鸭的红利没吃多久就被掐住了脖子。
时间一长,都知道兀良哈氏在卖仿品,连带着其他东西都卖得不好,不到三个月,十几个铺子的掌柜都撑不住了,纷纷往府里找东家来。
“东家,咱们食肆马奶酒和奶豆腐都卖不动,如此下去,往返运费都要搭进去,眼瞅着腊月了,是不是要降价啊?”
“是啊东家,胭脂铺的金丝缕根本卖不出去,赔大了,其他胭脂水粉本来倒是卖的还可以,但郡城的富户不知道为甚,从西宁镇拿了货,直接让人出来挑着货卖,还都很便宜,跟咱们的胭脂水粉差不多价格,质量比咱们的好,铺子这个月连五百两银子流水都没有。”
“东家,我这边听您的,收进来了好多棉花和粮食,还有大量的白糖,本来说是往安永郡去看看,只是行商脚程比咱们还快,安永郡也卖不动,咱们是不是尽早回北蒙,说不准去王庭还能回个本。”
……
阿古拉面色倒是还好,巴音和苏日娜的脸色特别差,外头让尽量多的人消耗聚福商超和西宁镇货物的,他们的人占了最少三成。
可是货到手了,转卖不出去。
加价卖吧,人家买的比他们便宜。
原价卖吧,他们花了银子找人,等于亏。
降价卖?更亏。
本来以为乔家撑不久,可听人说他们完全没有撑不下去的迹象,听说腊月下旬还有增加铺货量的准备,西宁镇商业街还要办什么新年大放送。
价格便宜的兀良哈氏都心动,还想继续拿货,可卖不出去,他们手里的现银就撑不住了,这到底是谁搞谁啊?
“阿兄,是不是该找齐将军还有吴大人他们给递个话,跟乔家坐下来谈谈?要是他们继续这样下去,就别怪咱们鱼死网破,大不了我们烤鸭也不要钱,比鸭子多,他们能比得过咱们?”
苏日娜翻了个白眼,“不动脑子,那咱们养鸭子不花钱?她苗婉这是用别的生意养这个亏损,羽绒服和棉服也卖的多,咱们羽绒服卖不动,现在杀鸭子等于亏双份儿。”
“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他搞垮我们兀良哈氏?”巴音不是不知道这办法太简单粗暴,可如今最见效的就是这法子。
以巴音的直觉,苗婉和乔瑞臣绝不是那种会跟人鱼死网破的人。
阿古拉看向苏日娜,“你怎么看?”
苏日娜这阵子跟那些后宅夫人们关系远了许多,一开始她还气,现在也冷静下来了。
最有效的法子不是兀良哈氏出面,“我带着人和货去王庭,将货物都换成现银,让乞颜氏出面跟固北军谈,乔瑞臣不是云麾将军?他总不能不给乞颜氏面子。”
阿古拉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乞颜氏可能会出面,那货物换成的现银能带回来多少?
“行,那你和巴音明日启程。”阿古拉像是一下子老了许多,想了想又道,“以防万一撕破脸,苏日娜你带着孩子们走,巴音你将家小都带回去。”
巴音面色一变,苏日娜也起身,“那你怎么办?”
阿古拉面色沉稳,“你们都在北蒙,他反而不敢动我,除非大岳想要同时面对北蒙和西蕃两个敌人。”
苏日娜眼神闪了闪,默不作声出去了。
巴音有些着急,“阿兄,你明知道,若是你有什么,往后兀良哈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