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宴扔了个冷眼,灼灼眸光紧随着苏慈意,“所以我的好心在你这就是越界?” “……” 苏慈意被他的眼神盯得语塞,别过头去,高高扎起的马尾晃荡了一下,黑发扫过,她的声音也轻轻落下,“我们本来就只是合作关系,井水不犯河水。” 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 江承宴的脸色顿时阴沉,摆了个臭脸,“苏慈意,你好样的。”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慈意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又荡漾开来。 她心头一横,直接站起,似是全然看不见江承宴此刻阴戾的神情,温温淡淡地道:“我有点累,先上楼休息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 江承宴目光锁定住苏慈意的背影,往日里本就棱角分明的的五官此时染上某种危险的情绪,让江承宴的轮廓都镀上了一层凛冽的性感。 他幽幽地道:“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在我这,没有井水不犯河水。” 话说至此,他停顿半秒,随后眸眯起,像是警告。 “你想和我界限分明,” “但我偏要和你纠缠不清。” 苏慈意瞬间僵硬,步子停滞了一下。 她什么时候先招惹的他?! “疯子……”她低声骂了一句,又怕他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脚步加快,连忙就上了楼。 苏慈意不知道,她这般样子看起来就像在仓惶逃离。 而江承宴仍然坐在沙发上,神情阴晴不定。 月亮高挂在天空之上,窗外的夜像是浸了墨般沉寂。 苏慈意回到房间以后就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觉得两颊上一层一层的热。 她来到洗手间,手抵在洗手池上,看着镜子里那碎发略有些凌乱的自己,叹了口气。 江承宴都这般了,她又怎能装傻当不知道? 她不明白江承宴这样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是想征服她?还是对她有兴趣?还是别有所图?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会给她带来麻烦。 苏慈意强压下自己心中纷乱的思绪,避着胳膊上的伤口给自己冲了个澡以后就上床休息了。 夜更深了。 这一觉她睡得极其不安稳。 她做梦了,做了一个支离破碎的梦。 她梦见江承宴抵着她说:是你先招惹的我。 随后画面猛地转换。 她看见自己巧笑嫣然地在江承宴的身边引他和自己合作;她看见自己吸了烟将江承宴按着将烟渡到了他的唇边;她看见自己勾唇浅笑着和江承宴深情地相拥在一起。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梦境让苏慈意第二天几乎是直接从床上炸毛而起。 苏慈意扶着额,感觉到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外面天空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外落进来,撒在了床上。 今天天气极好,可苏慈意的心情却不太好。 苏慈意顶着眼下的两圈乌青下楼时,柳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见苏慈意下来,柳妈笑道:“小姐,快吃早餐吧,先生他刚吃完已经去公司了。” “嗯。”苏慈意睫毛扑闪了一下,在餐桌前落座,吃着早点,有些食之无味。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苏慈意接起电话,只听那头说道:“小姐,北港那边,通过了。” “……”苏慈意喝牛奶的动作顿了顿,“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忽然就给我们通过了,查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以后,苏慈意揉揉眉心,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江承宴现在让北港松口,不再卡着她的物流公司,他想干嘛? 真想帮她? 苏慈意放下了手中的牛奶,忽然就没了食欲,起身拿上了自己的小背包,跟柳妈打了个招呼以后就出了门。 她照例来到善仁堂附近的一个商场里,钻进卫生间换上了施菇的装扮。 随后离开商场,直奔善仁堂。 人群攒集,苏慈意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女人戴着大大的遮阳帽和墨镜,低调地垂着头,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走进了商场门口的一家咖啡店里。 咖啡厅里人不多,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 而在最角落的那个位置上,苏念娇正捏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杯中的咖啡,看上去很是不耐烦。 戴着遮阳帽的女人一路警惕地张望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