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意。”电话那头,是江承宴略带急促的声音。 苏慈意不咸不淡地“嗯”了声,长睫毛敛了敛,“我有话想和你说。” 江承宴声音微哑:“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那就让我先说吧。”苏慈意声音平淡,神色间波澜不惊,还多了几丝清冷,“我不管你在外面想要做什么,麻烦别牵扯上我。” “我没有兴趣陪你玩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把戏,也不想为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买单,你明白了?” 字字句句中都透露着疏离和不悦,毫不掩饰。 可见因为这件事情苏慈意是真的动了气。 江承宴却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声磁性低沉,“苏慈意,你吃醋了?” 他如此问道。 “……” 苏慈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哑口无言。 她顿了半秒,才冷冷道:“我只是觉得你挺令我恶心的,一边对我说着那些话,一边又准备与贵族女子联姻,江承宴,你们男人都这么恶心么?” 江承宴收起了笑意,轻轻一叹,像是宠溺,又像是无可奈何,“苏慈意,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不管我信不信,那些绯闻和流言都是真实存在的。你也别误会我是因为吃醋才拉黑了你,我只是不想被你骚扰,导致我的行程和心态受影响,现在我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那我们就有必要说清楚。” 苏慈意的声线寒凉如冰,条理清晰,过于理智。 隔着电话,苏慈意看不见江承宴的皱眉,“你去哪儿了?” “与你无关。” “……” 江承宴捏了捏眉心,醇厚的声音显得很稳重,“苏慈意,你听我说,我和那个女人没有一点关系,绯闻和流言是他们放出去的,那些照片我也可以一一向你解释,我很快就会回帝都,你乖点,嗯?” 他在耐心地哄着她,每个字音里都带着丝丝的蛊惑和诱哄。 他怕他的小东西又远离他了。 苏慈意嫣唇微抿,沉默不语,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未起一丝涟漪,杏色的眸底在窗外光线的照射下似是染了一层薄薄的霜。 只听她又启唇说道:“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来听你的解释的,是为了警告你的。我没有任何义务承担你桃花债下的麻烦,还有,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虚假的誓言。” 话音落下,她就把电话直接挂断,随后一把将手机扔在了桌上。 江承宴马上就回拨过来,但苏慈意只是冷眼看着手机在桌上一直响动不停,最后没了动静。 伊玫瑰眨了眨眼,“意姐,我怎么听江承宴说得好像挺真实的,该不会真的是我们误会了他?” 苏慈意斜了伊玫瑰一眼,伊玫瑰立马闭嘴。 苏慈意冷静得近乎没有感情一般,语气里也没有丝毫眷恋,平静无波,“不管是不是误会,江承宴确实给我带来了麻烦,我眼里揉不得沙,也做不到完全视而不见,而且我也并非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否则我今日便不会联系他。” 风波初起的时候,苏慈意承认,她有过一瞬间情绪失控的感觉,但也仅仅只是一瞬。 从帝都到A城的这一路,她拒绝江承宴的一切联络,也只是像她所说的那样,正事在前,不想因为他影响了自己。 她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更不是瞎子。 她会说,会听,也会看。 打落牙齿和血吞从不是她的作风。 苏慈意一向是他人扎她一刀,她回十刀的做派。 所以,有些话还是摆明了说给江承宴听的才好,既然是误会,那就看江承宴怎么向她证明这是误会。 伊玫瑰似懂非懂,问道:“那要是真的是误会呢?我们要出手教训一下那些乱传播谣言的人吗?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意姐你也不会成为帝都那么多人的笑话。” 苏慈意轻描淡写地扫了伊玫瑰一眼,唇畔勾起冷峭的弧度,“这不是江承宴该做的么?我凭什么为他给我惹下的麻烦买单。” “好吧。”伊玫瑰这下算是明白了。 再次在心中感叹,不愧是她的意姐,就是霸气! A城离帝都不远,开车也只需要三个小时。 而许清知的外祖正是A城的首富潭拓海。 潭家在A城盘踞多年,根基深厚,底蕴更是不容小觑。 当初的许家赢并非许家的最佳继承人,是在潭家的扶持下他才顺利地坐上了许家家主的位置。 传言潭家和许家早已生疏多年,早就不再往来,潭家只认许清知这个外孙女,对这个外孙女也是百般疼爱。 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