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意听完潭拓海所说的这一切,沉默了许久。 豪门多肮脏,可见一斑。 许清知也是个命苦的。 如此想来,许清知和江承宴的遭遇倒有点像。 特别是江母和潭茜的经历,简直相差不大。 她们都是因为丈夫在外养了别的女人,生下孩子后又病逝。 潭茜是因为中了毒,江母也是因为维生素被调包。 而戚有容又和她们都有着牵扯…… 苏慈意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脑子里闪过一片电光火石,好像有着什么念头突然飞过,快到她难以捕捉。 她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 回忆起旧事,潭拓海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我没想到许家赢还敢再打潭家主意,既然他和那个女人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潭家无情了!” 苏慈意多看了他一眼,“潭老先生,您先别冲动……” 潭拓海冷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我会按照你的意思行事,等这些风波过去了,我再和许家一一清算也不迟。” 苏慈意闻言,一颗心这才稍微放了放。 她略一思忖,说:“接下来这几天我都会留在A城,有些事情,我得跟您细细地聊一聊……” ** 酒店的套房中。 江承宴靠在沙发上,微阖着眼,漫不经心地道:“让你查的东西查清楚了么?” 姜朝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低着头道:“还没有……约翰庄园的人口风太紧了,暂时查不到什么头绪……” 江承宴抬了抬眼皮,眸中锐利视线钉在姜朝身上,“口风紧的人要怎么对付还需要我教你么?” 姜朝立马把头低得更低了,“不用……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随后,姜朝便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 江承宴漠然收回目光,凛冽的气场稍有收敛。 不管怎么说,那天他和岳湉湉的事情必须查个清楚。 即使他没做,但也要掌握确切证据,否则约翰那边巴不得想赖上他不说,就怕这件事情被捅到苏慈意面前。 那个女人的戒心本就那么深,他能撬动她的心门已实属不易。 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他和苏慈意之间的感情。 铃铃铃—— 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拉回了江承宴的思绪。 是个陌生来电。 他接起电话,那头就已经有一道委屈又可怜的声音响起。 “江承宴,你为什么要让人把我赶走?” 岳湉湉娇声控诉,字里行间都是难过。 她才刚搬到御景湾别墅,一天的时间都不到,御景湾别墅的负责人就直接联系她,说这栋别墅不卖给她了,要毁约,让她搬走。 这其中是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江承宴语调冷若冰霜,他惜字如金:“不想看见你。” 岳湉湉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就有几声低低的啜泣声传来。 江承宴只觉得厌烦。 刚准备挂电话,岳湉湉就带着哭腔又道:“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我根本就没有想打扰你呀,我只是想……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你,这也有错吗?” “我知道你喜欢苏小姐,我祝福你们,但我也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你幸福,这样就够了……” “江承宴,你真的好残忍……” 随后,岳湉湉便不再压制她那颤抖的哭声。 即使是隔着手机,都能想象得到她哭得有多么梨花带雨,伤心难过。 江承宴:“……” 他捏了捏眉心,“说完了?” 岳湉湉抽噎了一下,哭声小了几分。 江承宴继续道:“说完了就挂了,以后嚎丧别打电话给我,打给你爸。” 末了,他反手就挂断了电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 电话那头,岳湉湉还握着手机,泪水都还没来得及从眼眶滑落,她就彻底僵在了原地。 手机里只有一阵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岳湉湉止住了哭泣,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她收起了手机,眼神逐渐阴冷。 江承宴这个男人果然铁石心肠。 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那个男人居然还是不为所动。 很好,她更喜欢了。 看来如果不想办法除掉那个叫做苏慈意的女人的话,江承宴是不会正眼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