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是个清醒的人,我给不了你什么劝告,但这里毕竟是A城,若你需要我潭家的助力,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潭拓海微微笑着,那张看上去和蔼的面孔上满是慈祥。 苏慈意感念地看了潭拓海一眼,扯唇笑了,“谢谢潭老先生,但我暂时还不需要什么帮助。” 微博上她和岳湉湉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连A城的娱乐媒体都发布了新闻。 毕竟一个是帝都风头无两的江氏集团掌权人的太太,另外一个又是国际上颇具名望的财团千金。 两人的身份都不一般,相争的那个男人更是不一般。 轻而易举的就能掀起舆论的浪潮。 潭拓海作为A城首富,若说他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是不可能的。 潭拓海有个为爱落得一败涂地的女儿,再加上苏慈意和许清知的年纪也相仿,如此一来,看向苏慈意的眼神中就不由自主地多出一分怜惜来。 他也不再多说,暗暗摇了摇头,道:“现在雨势太大,苏小姐可以在茶室里多留一会儿,等雨小一些了再出发。” “我知道了,那我就再在这里叨扰潭老先生一阵了。” 潭拓海笑了笑,让人又将苏慈意和伊玫瑰领进了茶室。 潭拓海自己也在茶桌前坐下,斟了杯茶,悠悠地道:“苏小姐觉得这一次许家入局的可能有多少?” 苏慈意没有多加思索,答得很是干脆:“百分百。” “哦?这么自信?”潭拓海挑眉。 面对他的质疑,苏慈意捧起茶杯,感受着掌心中热茶的温度,眼底却凉薄一片:“这一局,我是奔着除掉许家而设的。” 在戚有容的死去中,无论是江城海还是许家,亦或是那已经覆灭的苏家,都逃不过一点干系。 她现在只想查出妈妈死去的真相,她不能让妈妈死得不明不白。 而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就到了江城海和许家上路的时候。 苏慈意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举手投足间处处都是底气十足的淡定。 潭拓海看着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的女人,想到她部署的那些筹谋,手段非一般的干脆果决,眸光不禁深了深。 越是和苏慈意合作得深入,他就越是心惊。 现在更是庆幸着自己没有站在苏慈意的对立面。 否则就连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大半辈子风浪的人都不敢说能在苏慈意面前讨得了好。 “苏小姐应当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约定好的,届时我只希望清知能够全身而退。” 苏慈意轻轻放下茶杯,轻抬起杏眸,“那是自然。” 一壶茶在言谈之中很快就被喝完了。 但外面的雨却愈发大了。 天空上阴雨密布,明明是大白天,天色却无比阴沉,风忽忽地刮着,空气也愈发沉闷。 一道电光突然间割裂了天幕,紧接着一声震耳的雷声落下,轰隆轰隆,恍然间仿佛地动山摇。 苏慈意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外面,再看了一眼时间。 这雨大得有些超乎意料,现在再不走,等会儿怕是更不好走了。 她礼貌又客气地对潭拓海道:“时间不早了,雨也没有变小的样子,潭老先生,我还有别的安排,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苏慈意起了身,对潭拓海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伊玫瑰就出了潭家老宅。 这雨大,风也大,夹杂着雨刮来,竟是连伞也挡不住。 只是短短几步的距离,饶是苏慈意和伊玫瑰一人一把大伞,衣服也还是被雨打湿了些。 二人裹挟着一身寒气和湿意匆匆上了车。 伊玫瑰开了暖气,雨刮器不停地刮着,却还是收效甚微。 伊玫瑰皱了皱眉,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雨怎么这么大?” 苏慈意的几缕发丝也被雨水打湿了,她用手帕擦了擦,心头也微微一沉,“确实下得太大了,等会儿你开车慢一点吧。” “我知道。” 车子缓缓开动。 因为谭家老宅远离闹区,在近郊的一处半山腰,又是大雨天,附近除了几幢豪华大别墅以外,路上别说人了,连辆多余的车都没有。 偌大的山路上,仅有一辆红色保时捷在行驶着。 车里开了暖气,温度适宜得很。 二人方才被打湿的衣服不一会儿也都被烘干了。 伊玫瑰一边开着车,一边道:“意姐,除了我们的人在压那些舆论以外,江氏集团的公关部也出手了,现在舆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