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利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慈意,“陷入爱河的女人往往都是盲目的,希望你说到做到。” 苏慈意微微一笑。 她盲目么? 起码现在并不。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她只要让自己当下无悔便好。 二人交谈到这,江承宴便已经走了过来,姿态从指尖到头发丝都散着一股矜贵从容,眼底却是似冬夜里乌云压顶的暮色。 “十分钟到了。” 他伸出长臂将苏慈意揽入怀中,拥着她,强势地将人带走,仿佛没看见杰利这个人一般。 杰利嘴角僵了僵,眼看着二人就这么当着他面走了。 江承宴拥着苏慈意将她带上了保姆车。 车门被他关上,男人沉声下令:“开车。” 司机不敢怠慢,立刻就发动了车子。 同行的还有一辆保姆车,坐着伊玫瑰和姜朝。.. 除此之外,护送他们回去的车子就多达十余辆,里面坐满了雇佣兵。 车队浩浩荡荡地开了出去,架势极大。 潭拓海和杰利站在原地,目送车队离开。 角落中,戚政隆咬着一根烟走了出来。 他深眯起眼,吐出一个烟圈,烟雾散开时浓烈的烟味也随之弥漫在了空气当中。 戚政隆来到了潭拓海的身边,眼神像是一匹孤狼,冷静却又危险十足。 “潭老先生,好久不见。” 潭拓海不动声色地暗暗打量了一眼戚政隆,那双沧桑的眼中多了一抹浑浊,“戚总,好久不见。” 戚政隆将烟拿在了手里,一个眼神瞥去,旁边就走来了一个武装兵,将他们二人身边多余的人都驱到远处。 潭拓海见状,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戚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身边干净了,戚政隆也不再拐弯抹角,开口便道:“潭老先生不用担心,我无恶意。” 潭拓海还是警惕地死盯着他。 早在苏慈意和潭家开始接触的时候,他就接到过戚政隆拜访的请求。 但因为许家的缘故,潭家对帝都那几大家族全都没有好印象,自然就避而不见。 二人唯一的接触就是在苏慈意和江承宴受伤一事上有过一些短暂的交流。 除此之外,再无瓜葛。 戚政隆也不多解释,灭了烟,脸上看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我是来跟你做买卖来的。” “很简单,我不知道苏慈意跟你在计划着什么,但无论她要做什么,我都希望你可以配合她。” “说得再直白些,我要你听令于苏慈意,为她保驾护航。当然,以潭家的斤两能帮到她的有限,你只要借助我的力量去为她做事就好。作为交换,我帮你除了许家,并且承诺你只要戚家不倒就会一直庇护你潭家。” 戚政隆的这番话可谓是刺耳,却也让人无法反驳。 潭拓海的神情变幻莫测,他深深地望着面前这个看上去稳重刚毅却难掩一身煞气的男人,眼神中多了几分忌惮。 带着试探的口吻,潭拓海开口问道:“恕我冒昧,敢问戚总,苏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也无需让她知晓。”戚政隆不咸不淡地回答。 潭拓海又问:“那么,敢问戚总和苏小姐是什么关系,又是以什么样的立场来为苏小姐铺路?” 可不就是铺路么。 戚政隆这才正眼看向了潭拓海,断眉间含冰摄魄,已然浮现出了一片湛湛的寒芒。 他吐出充满警告意味的四字。 “与你无关。” “……”潭拓海心头不由得一凛。 ** 保姆车里。 车外的景象飞速倒退。 车窗开了一条缝,钻进来几缕冷风,苏慈意仔细地将江承宴身上的黑色大衣的最上面一颗扣子也扣好。 她的纤纤细手刚准备收回来,就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 肌肤相触,男人的指尖微凉。 耳边,他低低的嗓音传出时顺带落下的呼吸却是滚烫的。 “刚刚都跟那个洋鬼子说了些什么,嗯?” 苏慈意哭笑不得,“人家有名字,叫杰利,你别叫得那么难听。” 江承宴冷嗤一声,顺势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在我面前还护着别的男人?” 酸味几乎要将整个车厢填满。 苏慈意认输:“好了好了,不闹了。” “我也没跟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