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东路推行新政,作为江南东路首府的建康府,竟然有胥吏混混如此嚣张?如此肆无忌惮? “想干什么?老子砍了你这厮!” 方脸闲汉恶狠狠挥刀就砍,直奔田义脑袋,田义赶紧侧身,顺势一脚,踹翻了方脸闲汉。 “砍了这些杂种!弄死了我担着!” 瘦黑皂吏挥舞利刃,嘴里大叫着,其他的闲汉皂吏一拥而上,直奔田义等人。 皂吏泼皮们手持明晃晃的刀剑,情势危急,田义等人不敢怠慢,纷纷抓起板凳,和对方格斗起来。 双方噼里啪啦,你来我往,田义等人虽然没有兵器,但都是武艺娴熟,尤其田义还是枪术高手,一会功夫,对方就被打倒了五六人,但几人身上也都糟了几下,鲜血淋漓。 “都住手!” 田义打翻了瘦黑皂吏,夺过他的刀,架在了皂吏的脖子上。 李唐三人且战且退,拿着板凳等物,护到了田义身旁。 “没事吧?” 看真志道小白脸上一道血口子,李唐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这些家伙,真下手啊!” 真志道摸了一下脸上的伤口,痛的脸上肌肉抖动。 这些家伙这么霸道,看都不敢看,没理比有理更横,动不动就下死手,比他这临安城有名的纨绔可狠多了。 “放了田二哥!” 对面有闲汉大声怒喝道。 “快,放了田捕头,否则把你们都抓进去!” 另外一个皂吏,恐吓起田义来。 “放了田二哥,不然弄死你!” 其余的闲汉,纷纷跟着叫了起来。 “老五,叫人!” 方脸闲汉对着另外一个皂吏喊道,皂吏掏出哨子,吹了起来。 这哨子是赵竑所创,刚开始只是在军中使用,随即很快传遍了大宋各路,各行各业。 “退到二楼!” 田义挟持着叫田二的皂吏,四人一起退点了酒肆二楼,闲汉们紧紧跟随。 “李唐,你去讲武堂叫人!” 田义低声一句,李唐翻窗从二楼跳到街上,身上挨了泼皮们几棍,混入了人群,跑步离开,泼皮们追赶不及,骂骂咧咧,回来堵住了窗口。 泼皮闲汉们越聚越多,更有几个皂吏赶来,很快就有二三十人,他们持枪弄棒,里里外外,逼上了二楼,把田义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放人!” “赶紧放人!” 众人的叫嚣看在眼里,田义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后悔。要是刚才四人一起跳楼,恐怕已经逃走了。 一个眼神,竟然惹起了一场事端,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幸亏对方碰到的是他们四个,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已经被砍的血肉横飞了。 “赶紧放了老子!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 瘦黑皂吏好像是个狠人,威胁完田义,对着对面的同伙们喊了起来。 “兄弟们,不要管我!弄死这几个杂种!” “闭嘴吧你!你也配姓田?” 田义手中刀一紧,皂吏田二的脖子上渗出血来。 “你是何人?赶紧放了田二,否则乱箭之下,玉石俱焚!” 一个绿袍官员上了二楼,义正言辞,他身前一排弓手张弓搭箭,瞄准了田义几人。 “你敢?我看你的官是不想做了!” 魏近愚怒气冲冲,指着官员怒声喝道: “我爹是兵部侍郎魏了翁,他爹是执政大臣、户部尚书真德秀,这是军器所提举、讲武堂火器总教官田义、皇帝的爱将。你敢叫人放箭,小心你狗头不保!”.. 这个时候,他才有了几分临安纨绔的气势。 魏近愚的话,让绿袍官员一阵错愕。他看了看众人,目光回到魏近愚身上,结结巴巴。 “你爹真……是魏……侍郎?” 他也感觉得出,这几个人气度不凡,不是普通人。 所有的皂吏、闲汉泼皮,一起瞪大了眼睛,看着魏近愚等人。 “我爹现在还是讲武堂副校长,你派人去讲武堂,把他找来就是。或者你去制置司衙门,把汪纲汪相公叫来也行!再不行,你去总领所,把胡梦昱胡相公找来也行。” 魏近愚一番话说下来,气势十足,让整个楼上都是鸦雀无声。 绿袍官员盯着魏近愚看了片刻,挥挥手,弓手们纷纷收起角弓。 “去,把汪相公找来。” 绿袍官员吩咐下去,身旁的皂吏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