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肃州、甘州的达鲁花赤(掌印者)是里钤部的家族传人阿沙,是代表蒙古国的军政、民政和司法大员,因为肃州残破,没有军民,达鲁花赤阿沙只有镇守于甘州。 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直奔甘州城,不,直奔张掖郡!先打上几炮,再派人向那个什么达鲁花赤阿沙传话,给他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不降,立刻攻城!” 余玠冷笑了一声,传下了军令。 再坚固的城墙,也能把它轰开。 “将军,小人也想从军,求求你收下下人吧!” 李二向余玠恳求起来。 “李二兄弟,你会说党项话吗?” “小人自小长在这里,怎么不会?除了党项话,小人也会说吐蕃话!” 李二精神抖擞,拍着胸脯说道。 “那好,从今以后,你就担任军中的通事吧。” 余玠点了点头说道。 要想在河西立足,还要依靠这些熟悉当地民情的地头蛇。 几声炮响,城门东倒西歪,城门外跪了一地的甘州官员。他们负荆跪伏,头都不敢抬起。 “甘州、肃州守将阿沙,带领全城官员,跪迎大宋王师!” 阿沙以头抢地,颤声说道,恭恭敬敬。 他虽然秃顶散发,但汉话流利,和一般的汉民无异。 “起来吧,达鲁花赤!” 余玠笑着,上前扶起了阿沙。 兵临城下,不开城门投降,不得已才 “不不不!从今以后,阿沙及一众手下,唯将军马首是瞻!” 阿沙大吃一惊,又要跪下,被余玠扶住。 “宋夏一体,不分彼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大家都起来吧!” 余玠招呼众人起来,神色温和拉住了阿沙的手臂。 “阿沙,咱们一起进城!” 这些墙头草,没有必要为难他们。有这些家伙在,至少可以平稳过渡,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将军,叫我李阿沙就是!” 李是阿沙的汉姓。看来此君脑袋灵活,八面玲珑。 进了甘州城衙门,余玠坐在正位,阿沙和宋将分列。 余玠收起了笑容,忽然板起脸来。 “李阿沙,你是夏人,却为鞑靼驱使,奴役夏人百姓,你这又是该当何罪啊?” 余玠的呵斥声,让阿沙不由得心惊肉跳,立刻跪下,连连磕头,碰地有声。 “将军,鞑靼势大,小人力屈而降,从未杀害大夏子民。还请将军明察!” 阿沙跪下磕头,其他的原甘州城官员无不是纷纷跪下,大堂上,尽是一片磕头碰脑之声。 “大家不必惊慌,都起来吧!本将只是想看一下谁忠谁奸,大家不必大惊小怪。” 余玠眼神示意了一下,堂中的将领纷纷把官员们扶了起来。 “李阿沙,我想问一下,城中的鞑靼官员和将士在哪?不会只有你们这些西夏官员吧?” 余玠话里有话,让刚刚被扶起来的阿沙脸色煞白,颤声答道。 “将……军,鞑靼……官员都被绑了,现关在甘州大牢。鞑靼只留了200骑兵,现在城中军营,已经被城中的将士逼在里面。任凭……将军处置!” 余玠微微一笑,自己要是不问,恐怕事后,这些官员又会被阿沙等人送走。.. 这个油滑怕死的墙头草。 “阿沙,本官给你两个选择,你仔细听清楚了。” 余玠的话,让阿沙又跪地磕头。 “将军请说,小人洗耳恭听。” “其一,你带着你的族人离开,本将绝不阻拦,给你盘缠,礼送出境。” 余玠朗声说了出来。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这样两面三刀,连自己祖国都能背叛的墙头草,他还真不放心留在身边。 “将军,其二呢?” 阿沙弱弱地问了出来。 这样一来,他那些隐藏的金银财宝,恐怕是带不走了。 “其二,你带领部下,去杀了城中的鞑靼官员和骑兵。本将一定禀报我大宋天子,为你请功。” 余玠不紧不慢说了出来。 阿沙和当中投降的官员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这位大宋的将军,这是在逼他们立投名状啊! “将军,你还是放在下离开吧。” 阿沙叹了口气,肃拜一礼。 对鞑靼大军的恐惧,让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