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她道歉!”林初月面无表情一字一顿。 大概没料到林初月这么生猛,女人愣了几秒,随即轻蔑勾唇,似乎笃定她不敢玩儿真的,对着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就是一嗓子:“都看不见吗?” 闻言,林初月舌头顶了顶腮,握着瓶口的手又往前送了送,语调生硬还是那俩字:“道歉!” 她是医生,避开动脉还是会的。眼瞅着有血丝蔓延出来,事态开始严重,包房里的人彻底没了看热闹的心思,一个个溜着墙角避了出去。几个黑衣保镖面面相觑,这么虎的吗?生怕林初月手一哆嗦,再给人交代在这,那这个责任谁也脱不了。 交换下眼色,几个人逐步把林初月和女人围到了中间,侧后方的黑衣汉子盯着林初月握着半截瓶子的手肘一动不动,飞快算计着怎样避开女人的脖颈动脉,还能一脚踢飞林初月手里的凶器。 赵浅浅抹掉脸上的蛋糕,眼睛盯着林初月大气不敢出,生怕分了她的神,林初月身后的男人摆好架势全神贯注地瞄准林初月的手肘,抬腿踢过去的刹那,忽然门外扔进来一个东西,好巧不巧地正中男人的裆部。 …… 事发突然,黑衣保镖说不上是被气到了还是吓到了,发出一声诡异的怪叫,随着他的这一声,火药味十足的包房突然变得…有点点喜感,林初月还好,她是背对着男人的,赵浅浅可是全程目睹,她那性子能忍住才怪,‘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林初月暗道:这个不争气的。 “抹成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清脆悦耳的女声由远及近。 林初月耳膜又是嗡的一下。谁来告诉她,出糗这种事,难道是熟人越多效果越好? 看到一身中性打扮,迈着长腿走近的短发女孩,刚刚还发出杠铃般笑声的赵浅浅,一秒噤声,挪着碎步走到了林初月旁边,明显有话要说,嗫嚅了下吐出俩字:“姜宁…” 林初月怎会听不出来是谁,忍下心底翻涌的情绪,强装镇定。女孩过来,一言不发撤掉她手里的瓶子,林初月随她去,别开眼没吭声,对面的女人倒是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 正要说话,女孩朝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紧接着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电话接通,女孩开门见山:“熊伯伯,熊洁带人在四方斋闹事,您要来看看吗?恩对,是有点严重……” 隔着听筒,都能感觉到电话那端有多暴躁,姜宁下意识地把电话移远了些。末了,对上熊洁恨不得吃人的眼神,姜宁微微一笑递上手机:“小洁,你要跟熊伯伯说几句吗?” ……原来那女人叫熊洁。 被叫熊洁的女人,气急败坏的接过手机直接挂断,对着姜宁就是一顿狂喷:“小人!亏我刚刚还想谢谢你!我怎么能忘了你一向憋不出好屁!” 林初月适时打断,“熊小姐,我想有必要跟你说一声,我本人以及我的朋友跟王勉没有一丁点的男女关系,希望你动手之前先调查清楚,医药费我是不会付的,另外,请你跟我和我的朋友道歉,以及赔偿我朋友的精神损失费。否则,我会报警。”一口气说完,扬了扬手腕上的手表状录像仪。 熊洁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鼻孔朝天嗤笑出声:“道歉?你要不要睡醒了再说。” 僵持不下的时候,王勉仿佛灵魂归位般喃喃出声:“熊洁,你看到了,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要闹的,别拉我下水。” 如果说刚刚熊洁眼里的那点自信,是笃定王勉会站在她那边。那现在听了这脸都不要的狗屁,剩下的就只有怒意。刚要发作,林初月抢先她一步,吃了枪药般一顿输出:“我还以为你哑巴了!正好,当面锣对面鼓,麻烦你说清楚我和你什么关系?今天之前我们有没有联系过?我找你有事不假,你给的交换条件是让我来临时凑数当你女伴对不对?” 一连串的质问,王勉脸红了黑,黑了又白,可谓五彩斑斓。林初月不解气,瞪着王勉和熊洁再次呛声:“我朋友店里订的东西,一个别想退,她的衣服和精神损失费一起十万块!谁付给句话!” 王勉瞠目结舌,就…流程已经走到这里了吗? 对上熊洁看死人般的眼神,王勉心如死灰。按惯例来,待会儿还有更狠的等着他,心下暗道:特么,哪个王八犊子通风报信,别让老子知道!踌躇了下,绕过林初月走到赵浅浅面前,打开了付款码。 这头赔款完毕,林初月调转视线就这么盯着熊洁一声不吭,后者无所谓地耸耸肩,丢过来一个白眼表示不屑。姜宁见状,俯身拿起刚刚从林初月手里接过来的半截豁口瓶子,把玩着朝后走了五、六米,背转身子,像是新娘扔手捧花般从头顶抛了过来,帅气不假,但这不是闹着玩的,莫说别人,林初月心跳都漏了一拍。 豁口瓶子沿着抛物线分毫不错地落在熊洁身后的醒酒桶里,溅起来的水花没入桌面的台布上很快被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