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跟在司剑身后,看着司剑的背影,一身紫衫紧致贴身,柔美的臀线若隐若现。 江寒不禁心想,这妹子好美,就是有点凶! 就在刚刚,江寒目瞥了她提剑杀人的场面,那四名杀手在江寒看来武功已经不弱,但在这少女的剑下却犹如砍瓜切菜一般被斩杀。 “到底是谁派人来杀我的?”江寒想起这事,眉头便皱了起来,脸色也阴沉了起来。 原身就是云梦城里一个落魄书生,断然不可能得罪什么人。 自己最近又得罪了谁? 夫子柳志鸣?虽说自己作诗羞辱了他,但柳志鸣就是一个普通的夫子,也不可能使唤得了四个杀手。 洪原说当今太子可能盯上了宁国府……但也不可能派人来杀自己! 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杀了自己也没有什么用,完全没有那个动机啊! 还是说,是宁国府得罪的人? 江寒思索了一会,将目标锁定了一个人:殷停梨。 若说自己最近可能得罪的人,除了柳志鸣,就是殷停梨了吧? 只不过自己只是没有将售书权卖给他,应该不至于派人来杀自己吧? 江寒皱紧了眉头,实在想不通这件事。 在缺乏一些重要条件的情况下,他很难推算出是谁要杀自己。 很快,司剑就将他带到了暗香书院西侧的一座大院子里! 江寒也再次见到了钟离无忧。 钟离大儒坐在里屋悠悠地喝着酒,桌上除了一壶酒外,还有一盘青菜,一碟花生。 江寒脱去鞋,迈步走进里屋,就抱拳道:“多谢钟离大儒相救!救命之恩,小子必定铭记在心!” 钟离大儒笑了笑,一指面前道:“不必感激,快坐!” 江寒依言坐下。 钟离无忧道:“可知是谁要对你动手?” 江寒摇了摇头,道:“小子当真一点头绪也没有,最近我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才对。” 钟离无忧看向司剑,司剑冷冷道:“动手的是四名炼皮境武者,应该是大家族豢养的杀手。” 钟离无忧沉吟道:“云梦城里能豢养得起这么多炼皮境武者的大家族屈指可数,无非殷袁花许四大家。这四家你得罪过谁?” 江寒想了想道:“这四家吗……前两日我与殷停梨有过一点小摩擦……” 他当即将那日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钟离无忧笑道:“你可知殷家有玉庭书行的股?你将《武松传》的售书权卖给了清秋堂,便得罪了玉庭书行。” 江寒神情微动:“就因为我把售书权卖给了清秋堂就要杀我?” 钟离无忧跟他分析道:“玉庭书行与清秋堂一向明争暗斗,你这本《武松传》足以碾压当今大多数通俗小说,若是给了清秋堂,清秋堂或许能够超过玉庭书行,殷家对你怀恨在心也并非不可能……不过老夫也实在没有想到,这些人竟敢胆大如此,敢在我眼皮底下遣凶杀人!” 说到最后,钟离无忧的神情一冷,让江寒心中一凛。 钟离无忧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说道:“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或许另有原因使得殷家遣凶杀人也未可知,也或许是另有凶手。” 江寒眉头紧皱,虽然证据链不足,但他隐隐觉得就是那个阴沉的殷停梨做的。 因为除了他,自己就没得罪过其他人! “这次若非司剑姑娘,小子的性命定当不保,今后钟离大儒若有命令,小子定当任之驱驰!”江寒再次感激道。 钟离无忧微微颔首,笑道:“你还要谢个没完不成?来,陪老夫饮酒。” 说着他便要拿起酒壶给江寒倒酒。 江寒忙抢过酒壶,道:“钟离大儒,我自己来就行。” 一杯薄酒入肚,原本严肃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钟离无忧连喝了几杯酒后,显得逸兴遄飞,道:“江寒小友,你志不在朝堂,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这一点让我很喜欢,这股宁折不弯的志气,我极少在他人身上看到过。但这般却未免太过锋芒毕露,容易遭人忌恨……做人,有时候需要学会和光同尘。” 江寒似懂非懂,道:“和光同尘?” 钟离无忧继续道:“和光同尘,不仅是官场之道,亦是处世之道。若你只是个寻常的读书人,老夫不会让你学会和光同尘,但你是宁国府的女婿,便要学会这一套处世之道。” 江寒愣了一下,宁国府的女婿为什么需要学会和光同尘? 他随即反应过来,宁国府在大虞的地位很是尴尬,对比平民百姓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对比其它国公府却显得微不足道,然而却是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