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漾心情低落,这宴会后面也没什么意思,就是一群人吃吃喝喝,她想直接回房间算了。 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男人争吵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是她熟悉的路修远,而另一道,无疑是穆拓宇。 许之漾爬上最后两个台阶拐过来,看到走廊尽头,两个男人不知为什么事发生了争执。 路修远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两人都看到许之漾的身影,穆拓宇愤愤道, “你让小嫂子来评个理,没你这样不讲理的!” 许之漾听到自己被点名,缓步走过去问道,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穆拓宇看到有人来主持公道,开启告状模式, “他房间的空调坏了,我好心邀请他进屋凉快一会儿,结果他还说自己热,要带走我的凉毯,这是能随便借的吗?” 路修远抱着毯子团成一团扣在胸前,态度也是坚决, “这个毯子我刚刚睡过了,我带走,回去赔你个新的便是,至于这么计较吗?” 穆拓宇哼了声, “这是一个毯子的问题吗,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路修远无论穆拓宇说什么就是不松手,这个毯子今天要定了。 穆拓宇气得跺脚, “小嫂子,看看你都交的什么朋友,一个大男人怎么半点道理都不讲,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要,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就跟他讲不通呢。” 许之漾静静听了会儿,这两人哪里是在争吵,明明是打情骂俏。 “这样,我有个办法,不知道你们想不想听?” 穆拓宇来了精神, “小嫂子,你说!” 许之漾缓缓道,“这样,你们俩干脆住一个屋,既解决了空调的问题也解决了毯子的问题,也不用抢来抢去了。” 穆拓宇脸色青白交加,下一秒, “谁要跟禽兽住一个屋!!!” 呯! 摔门进去了。 许之漾耸了耸肩,“被锁外面了,还不快去哄?话说,小穆总怎么每次都说你禽兽啊?” 路修远怀里抱着毯子眉心跳了跳, “漾漾,你怎么现在这么污?” 许之漾莞尔, “哪里污,说真的,我还挺磕你俩。最近生意怎么样,单子多吗?” 路修远点头道, “挺忙的,接了个大单。穆拓宇给介绍来的,要给他们酒店经理设计一款高级工作服,设计图只剩下收尾工作了。” 许之漾吃惊, “全国到处可见小穆总家的连锁酒店,订单量巨大,你这一票做完岂不是要发财了?” 路修远笑道,“发不发财倒无所谓,他高兴就好。” 许之漾被喂了一嘴狗粮, “行行行,知道你不缺钱。快哄人去吧,我回房间休息了。” 许之漾在这耽误了一会工夫,回到房间发现霍庭深在屋里。她以为他暂时脱不开身呢,摊上秦蓁蓁那个绿茶精,且要喝一壶,没想到他比自己还先回房间。 霍庭深沉着脸朝她看过来,眼神复杂让人猜不透心思。 许之漾眼皮跳了跳问,“你回来了?” 霍庭深没说话,许之漾扶着鞋柜换鞋,有些累,也困。 鞋柜上放着他搬回来的神秘奖品,三大盒T明晃晃地摆成一排,让人无法忽视。 “许之漾。” 霍庭深喊了一句,叫得她全名。 许之漾莫名心口一缩,觉得他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讲。 她鞋换一半,抬头看着他。 霍庭深点燃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他已经有段日子没在她面前抽过烟了。 许之漾看着吞云吐雾的男人,总觉得他今天哪里不一样,似乎有一种很纠结的情绪笼罩着他,那种纠结的情绪与杀伐决断冷傲的他违和感十足。 “怎么了?” 她问。 霍许深把指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许之漾,我们离婚吧。” 如晴天一道雷霹下来,许之漾愣在原地。这是他第二次提离婚,第一次是因为秦蓁蓁回国,后面他转了心思,一再向她保证说,他们的婚姻没有秦蓁蓁,他说他不爱秦蓁蓁。 这次让他提出离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许之漾难受得紧,却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说出这种绝情的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才公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