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直接打开后座的车门,自己也跟着坐进来,这样能比前排坐得更近一些。 “漾漾,这下没人了,你可以说了吧?” 许之漾轻咳了声, “你赶走姜政做什么,你今天没喝酒吧?” 霍庭深心中一片暖洋洋,到底她还是关心自己的,怕自己喝酒难受。他心道,这时候留下姜政那个大电灯泡做什么! 他看着今天打扮格外艳丽好看的许之漾,忍着想亲的冲动道, “时间有点晚,就给姜政下班了,我可以开车。” 许之漾没再接话,默了默才开口, “霍庭深,你们家知道小叔的病吗,他现在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症?” 霍庭深一愣, “你刚才说找我有事,就这个?” 许之漾心道,他这是什么表情,难道这件事不值得说吗? “我觉得小叔有心理疾病,比你更严重,你们家有没有人管,你要不要找医生给他看一下?” 霍庭深一颗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敢情他激动了半天,这个女人是要跟他讲别的男人的事。 霍子晋当然有病,还是大病。谁家好人会喜欢自己的侄媳妇? “他是不是又纠缠你了?” 许之漾双手握了握道, “我今天在顶楼遇到他了,他又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有点魔怔。” “他说什么了?” 许之漾吸了口气,艰难回忆, “他说我与他在F国结过婚,还说在那边买了房产,过段时间带我离开这,去F国生活……” 霍庭深浑身神经绷在一起,听了那些气人的话,他现在恨不得去找到霍子晋,嘴巴上给他一拳。 “漾漾,别担心,他再找你,你就给你打电话,我不会让他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许之漾对于霍子晋还真的心里没底,她现在能感受到霍子晋温润的外表面藏着一个疯子灵魂,感觉他能做出任何事来。 “你知道霍子晋在国外的事情吗?” 霍庭深回忆了下道, “在我印象中,他一直在国外养病,大概我初中的时候,他就出国了,起初一年回来一次,后来连着好几年没回来,说是和什么人周游世界去了。至于他在国外接触什么人,过得什么样的生活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应该是很滋润的。” 许之漾抬了秀眉,她以为霍子晋在国外结婚这么大的事,霍家会知道,这么说来霍子晋并没有把那个神秘女人带回家,甚至都没有讲给爷爷听。 她实在好奇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才让霍子晋产生那样原错觉,以为她就是那个女人。 许之漾默了默又道, “我觉得他还会来找我。” 霍子晋那副痴情的样子,铁定不会就这么算了,铁定会来找她,甚至不顾她意愿强制带她走。 许之漾其实心里还蛮担心的,她想在京市处理完秦氏实业的事情就立马回海市,在这段时间,不希望出什么意外。 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万事小心为主,不敢让自己陷入险境。 霍庭深眼神闪了闪,盯着许之漾的狐狸眼,她的睫毛浓密,透进来的月光照射下,在眼角投下一片影子。 “我会找人看着他的。漾漾,你的妆有点花了。” 话题转得太快,话之漾微微愣了一下, “哪里花了?” 霍庭深靠近了一点,伸手在她眼角擦了擦,本来完美的眼妆被他擦出淡淡的黑印子, “漾漾,擦不掉,要不你坐到副驾自己看?那里有镜子。” 许之漾就这么被忽悠住了,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霍庭深的这辆宾利她熟,直接打开副驾的储物箱。看到里面的那个眼熟的镜子,手僵了下才把镜子取出来。 此时,霍庭深已经坐进驾驶位,他打了车里的灯方便她照镜子。 “怎么样,是花了吧?” 他贴心地递来一包湿纸巾。 “你还留着这个小镜子?” 许之漾记得这是秦蓁蓁的东西,霍庭深的车里总是放着秦蓁蓁的私人物品,就副驾这个储物箱,几乎是秦蓁蓁的专属,梳子镜子向来都是放一套,有时候甚至还会放卫生巾。 霍庭深表情有点无辜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镜子有什么问题吗?” 许之漾呵了声,抽出一片湿纸巾擦眼角,半天才缓缓道, “这不是秦蓁蓁的镜子吗?看来她还真是你的白月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