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的天越来越热了,海滩上的沙子踩上去都有些烫脚。 钱奕蝶赤着脚走到沙滩上,迎着暖风站在放在在沙滩上形成的阴影中。 远远地传来了汽车驶来的声音,每天出入这里的,除了往这里送食材和日用品的司机,也就只有钱池野了。 司机一般开的都是货车,行驶的声音和钱池野的轿车明显不同。 所以听见车声时,钱奕蝶就知道是钱池野回来了。 他好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了。 钱奕蝶觉得这个地方离市区远也挺好的,至少见到钱池野的次数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 钱池野停车进屋,肖婶在厨房里准备午餐。 “先生,您回来啦?” 钱池野点点头,站在门边换了鞋子,问:“她人呢?” 肖婶看了看侧边的后门,说:“小姐在外面晒太阳。” 钱池野走过去看了一眼,望见了站在沙滩上的钱奕蝶,他又问肖婶道:“她最近怎么样?” 肖婶叹了口气说:“还是老样子,不是画画就是发呆,不太说话。” 钱池野:“吃饭呢?” 肖婶:“这点小姐倒是不挑食,按照先生您给的食谱,每餐做好小姐都有乖乖的吃。” 钱池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就站在门边远远地望着钱奕蝶。 肖婶默了默说:“先生,我觉得您要是有时间的话,还是带小姐出去逛逛吧,总这么待着,心里难免会有些烦闷。” 钱池野没有应声,松了松领口系着的领带,抬脚走出房门,沿着楼梯走下去。 钱奕蝶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却像是看走了神一般,直到钱池野走到她身后半米远的距离了,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站着,谁也没有出声。 一个不想说,一个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裙,是他不久前新给她买的,她搬来这里没带多少衣裳,他没东西也不会询问她的意见,她也不挑剔这些,都是他买什么,她就穿什么。 或许是这段时间有肖婶照顾着,戒掉了她那些没什么营养的速冻食品,以前瘦弱的她最近稍微长了点肉,但和正常人对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瘦小。 他也看出搬到这边来之后,钱奕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有些过于安分过于听话了。 明明他的目的就是让她听话,可如今看到这样的她,心里却总觉得不安。 钱池野感觉,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不是肉眼可见的病症,而是心理上的。 肖婶说,有空的话,带她出去走走,可是钱池野却知道,她未必愿意跟他一块出去。 对钱奕蝶来说,和他一块出去的话,她或许更宁愿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想到这些,心里就阵阵烦闷。 钱池野出声叫住她:“回屋吃饭了。” 安静了两秒,才听见她轻轻“嗯”了一声。 饭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钱奕蝶只是埋头吃自己的,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钱池野若有所思地吃着,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顿饭吃得,显然两个人都不怎么自在。 饭后钱奕蝶就回了房间,肖婶收拾完厨房,便收拾东西回家休假两天。 钱池野独自坐在客厅,靠在沙发上睡了一会。 醒来的时候,窗外橘黄色的阳光撒进屋子里,海面上的太阳,看上去像一个巨大的咸鸭蛋蛋黄,金橘色的光芒照得海面特别的梦幻。 钱池野走上楼,轻轻推开了钱奕蝶房间的门,从缝隙中看到,她正坐在床边,拿着手里的颜料盘对着窗外画画。 画面中的景色,就是他方才所看见的夕阳。 在门边站了几秒,钱池野默默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外,内心紊乱。 明明她就在身边,在一个有他和她的地方,可是他心里总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了。 八月刚到来的第一天晚上,还没到预产期的皇飞菲,夜里两点多说肚子痛,被宋施擎急忙送到了医院。 只有叶祖惠听到动静,叫上宋耀山跟着一块去了医院,并没惊扰到其他人。 房间里还没出月子的宋画意真睡得正香,战少胤却是抱着一直没什么睡沉的安安,在窗边轻轻晃动着孩子,看着他们出的门。 只是宋画意也出不了门,战少胤也就没叫醒她。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孩子饿醒了,宋画意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