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的就是我的编号。正式人员的稍有不同,但大同小异。” 墨倾问:“平时有什么用?” “主要在这个徽章。”宋一源指了指徽章,“一般的机构高层,都认识这个徽章。有些事情,我们不得不走捷径,亮出证件上的徽章,就容易办事了。” 墨倾颔首:“还挺方便。” “基地里九成以上都是天才,十成都是能人,不养一个吃闲饭的。加上办的事情特殊,怎么说都得有点特权才行。”宋一源挑挑眉。 他回了趟卧室,将证件收好,出来时说:“你那边离得远一些,我待会儿送你回去……” 话音戛然而止。 他见到墨倾站在橱柜面前,看着摆了一排的相册。他的视线扫过那排相册,眸光黯了黯。 一张张看完,墨倾忽而站直了身子,回过头,语调淡然地询问宋一源:“井宿一开始的猜测,没有错吧?” 宋一源眉眼渐渐笼了层凝重。 “我自己回去就行。” 墨倾撤开两步,跟他洒脱地摆了下手,随后转身直接走向玄关。 宋一源沉默地看着墨倾离开,没有动,良久,他才像是从某种沉重的情绪里脱身出来,陷入难以言明的悲怆之中。 他近乎虚脱地坐在沙发上。 小他半岁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时光太久远了,直至井宿提及时,他才忽然想起,在他少时展露出西医天分时,宋江河曾天真烂漫地跟他说——以后要当个中医,跟他中西合璧。 可他的光芒遮住了宋江河。 他把宋江河的理想当做戏言,从未真正放在心里。而宋江河在得到“你超越不了你哥的,放弃吧”的嘲笑后,不再在任何场合谈中医。 未料…… 他从未放弃过。 离开宋一源家后,墨倾没有急着回江家,而是在外面晃悠了一圈,直到夜很深后,才坐上最后一趟地铁回去。 这次进去,她没惊扰任何人,翻墙上了二楼。 她的一切动作都悄无声息。 然而,却被一直伫立在窗前的一抹身影,看在了眼里。 …… 第二天是周末,墨倾又是清早就出了门,连早起做早餐的陈嫂,都只来得及跟她打了个照面。 陈嫂追上她:“墨小姐,出门晨跑吗?早餐……” 墨倾说:“出门有点事,不用准备我的早餐了。” “这么早?”陈嫂看了眼还未亮的天,又看了眼无法劝说的墨倾,叹了一口气,“那你要注意安全。大清早的,女孩子在外面要小心一些。” “知道。” 墨倾敷衍地应了一声,走了。 半个小时后,墨倾走在清晨清冷的街道上,冷风嗖嗖的吹,路灯还是亮着的,她瞧着路边扫地的清洁工,久久未动弹。 有一辆电动车从前方行驶而来,轮胎滑过结冰的地面时打滑,一时间失去了方向,险险擦着墨倾的肩膀而过。 墨倾刚皱起眉,就见开电动车的男人停下来,扭过头呵斥:“小心着点,走路不看道儿啊?” 墨倾“啧”了一声。 男人发泄完,又重新开着电动车往前走。 墨倾抬手一挥,一粒小石子从手中飞出,径直飞入电动车后方的轮胎。轮胎忽的一炸,男人再次失控,但这次没控制好,仓促中摔倒在地。 墨倾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下午两点,墨倾在路边一家面馆解决了午餐,刚一出来,就接到了宋一源的电话。 “你到了吗?”宋一源问。 墨倾抬眼看天,见微弱的光芒洒落下来,她眯了眯眼:“距离跟井宿约的地点不到一公里。” “行。那你先过来。”宋一源说,“井宿这小子,好像迟到了。” “哦。” 墨倾挂了电话,辨别好方向,走向约好的车站。 十分钟后,墨倾在车站附近的一棵树下发现了宋一源。宋一源一会儿看表,一会儿打电话,神情有些焦虑。 “怎么了?”墨倾走过去。 宋一源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井宿一直联系不上。” “上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一个小时前。他说自己拿到了药方,往这边赶。” 墨倾眉头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