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心。 偏偏,江画家不领情。 江刻又一次忽略了戈卜林,问墨倾:“我下午还要去一趟后山,你要一起吗?” 墨倾眼皮一掀:“看情况。” “你去后山干什么?”戈卜林急了,“不是让你走吗?你好端端的,凑什么热闹。” 瞥了他一眼,江刻终于回应了他:“我画夕阳。” 戈卜林无比震惊:“你不觉得这个村子瘆得慌吗?” “我觉得……”江刻顿了一下,蓦地一笑,看起来更瘆得慌,“这个村子很有艺术感。傍晚、村庄、丧尸,岂不是很有意思?” “……” 有意思个屁啊! 这人是变态吧! 戈卜林现在回想起黎明时见到的那乌泱泱一群人,想到他们的衣服布料下全是腐烂的皮肉,真如丧尸一般,就没来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画家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干的事儿,尽这么吓人呢! “随便你吧。”戈卜林冲江刻扔下一句,然后将墨倾拽到了一边。 他一扭头,发现江刻肩上背着画板,左手放兜里,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那一刹,跟江刻眼神对上时,他还察觉到一股冷意。 戈卜林瑟缩了下,随后想着墨倾在身边,壮起胆:“有点眼力见儿吧,没见我们要说悄悄话吗,能避着点?” “你们说你们的。”江刻轻描淡写地说,“我偷听我的。” 戈卜林:“……” 要点脸吧,偷听个屁啊你,你摆明了在明着听! 墨倾看了眼马上能吵起来的二人,及时制止,跟戈卜林说:“他不是外人。” “什么?”戈卜林愣住。 墨倾又说:“我认识他。” “哦……” 戈卜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难怪他们俩像熟人呢! 合着真的是熟人啊! “他姓江,一个穷学生,半吊子水平,长得好看一点的花架子。”墨倾三言两语将江刻的新人设完善了,给了个明确定位。 戈卜林:“……” 江刻:“……” “说正事吧。”墨倾把话题重新拉上了正轨,“你去跟葛村长聊一聊,趁着他被吓得不轻,多套一点话出来。” “好主意。”戈卜林点头,“你呢?” 墨倾说:“我去看一看,那些没生病的姑娘。” 江刻跟了一句:“我正好也想去看。” 墨倾乜斜着他:“看什么?” “看……”江刻差点儿就进了她挖的坑,顿了一下,勾唇吐出一个字,“病。” 墨倾满意了,又问:“带着你的画板?” 江刻瞥了眼肩上的画板,说:“总得有点由头。” 三人接下来的计划,就这么被确定了。 简单吃了些零食果腹,墨倾、江刻离开了葛村长家,而戈卜林则是逗留在葛村长家里,准备着他的“套话”计划。 …… 白天的村庄被阳光环绕,草长莺飞,偶有人家的烟囱升起袅袅炊烟,一派祥和。 乍眼一看,瞧不出村里有何异样。 但是,仔细环视一圈,会发现田地、菜地里的人都是女的,在河边洗衣、在屋前忙碌的,都是女的。不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像女儿国。”江刻中肯的评价。 墨倾说:“还挺和谐。” 江刻余光瞟向她。 “一个重男轻女的村庄,现在却靠女人维持着。”墨倾挑了下眉毛,“夏雨凉安排这一出,还挺讽刺的。” “仅仅是这样,改变不了什么。”江刻说,“相反,本不该她们做的活儿,都由她们做了。” 墨倾不置可否。 或许,夏雨凉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想对这群人起了怜悯之心,不想连累她们,死前给了她们解药而已。 环视一圈,墨倾见到 姑娘扎着马尾,提着锄头,正在挖着田地。 墨倾走过去,半蹲在土地边缘,跟她说:“你好。” 姑娘听到了声儿,抬头看了她一眼,但仅是一眼,又匆忙低下了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了。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墨倾有点难办。 这时,江刻走到墨倾身边,放下画家,拿出一个素描本,跟姑娘说:“能给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