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谷万万两眼一闭,当自己死了算了。 * 一直到中午,墨倾才从卧室里出来。 她觑了眼仍客厅的情况。 谷万万仍在除瘴仪里泡着,闻半岭则是大剌剌躺在沙发上睡觉。 墨倾去倒了杯茶,走到闻半岭身边,用脚踢了踢闻半岭的腿。 “啊?” 睡梦中的闻半岭一个翻身,直接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闻半岭困得不行,看清了墨倾后,从地上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怎么了?” 墨倾说:“把他的针拔了,让他出来。” “哦。” 闻半岭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流出水的小孔。 果然,水是清的。 “我是彻底解毒了吗?” 问这话时,谷万万喉结滑动了下,略有些紧张。 墨倾颔首:“嗯。” 哪怕做了一个上午的心理建设,此刻听到墨倾给了准确的答案,谷万万的心情也是难以自已的。 他止不住地战栗。 顿了半晌,谷万万素来淡然的眼里,出现了一抹亮光:“身体会变成正常人?” “正常人?”墨倾反问一句,喝了一口水,斜乜着他,“如果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身体也算正常的话,是吧。” “……” 谷万万嘴角狠狠一抽。 这明明是好话,但从墨倾嘴里说出来,却像极了讽刺。 闻半岭走到除瘴仪旁,利落地给谷万万拔针,同时说:“她说身子虚。” “谢谢翻译。”谷万万说。 “好好健身。”闻半岭重重地拍了拍谷万万肩膀。 谷万万差点没被他拍出一口鲜血。 但是,谷万万却一点都不生气。 谷万万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 身子虚就身子虚呗。 在家里养了十年,平时除了“瘫痪在床”就是“在床瘫痪”,如果还能跟正常人一样有活力,那才有违常理呢。 中午,闻半岭点了个外卖。 三人吃完后,谷万万决定回去一趟。 ——得报个平安。 “你跟我一起去吗?”谷万万问墨倾。 墨倾眼帘一掀。 谷万万立即说:“顺便谈谈你的报酬。” “行。” 墨倾答应了。 闻半岭搭腔:“我才不去。” 他本就不稀得去谷家,何况先前还被柏谢拒之门外。 “我家的门槛呢,确实有辱闻二队的脚。”谷万万赞同地说,然后说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我打车过去就行。” 闻半岭:“……” 闻半岭气呼呼地回了卧室。 没人哄他。 * 谷家。 出租车停在大门,谷万万先一步下车,然后拉开了另一扇车门。 墨倾施施然下车。 不一会儿,就由柏谢带着两排保镖前来开门。 “少爷,您可算是……”柏谢话到一半,惊讶地看着站一旁的女生,“她怎么会跟您在一起?” “哦。”谷万万随口胡诌,“我被绑了后,由她所救。” “这——” 柏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 她绑的还可信一些! 旋即,谷万万又补充道:“她顺便给我解了毒。我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啊?” 这下,柏谢下巴都掉了。 “这……”柏谢张了张嘴,“少爷你……”他又僵硬扭头,看着墨倾,“你……” 在过度惊讶的情绪里,柏谢患上了失语症,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少爷,你真的好了?!” 半晌后,柏谢终于在惊愕中,问了这么一句。 “嗯。” 谷万万颔首。 柏谢盯着谷万万打量,谷万万确实没有以往的憔悴病态,反而精神饱满。 然后,他又上前两步,给谷万万把了脉。 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