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借调那儿去,”抱着她的两个冤孽,梦梦还是愿意说软和话的, “当然不喜欢!”今一一晃她,“叶之府又不同于弗暝,他更阴险,更没人情味儿,眼里只有权力阴谋。他干嘛把你调他身边去,准没好事!”今一说的实话,所以就算带了他老子的大名,灿灵也没吭声,因为心里赞同他的话。 梦梦领他们的好心,她也明知之府调她到身边不见得有善意,可她已下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一场车祸下来,梦梦俨然拿到了“令箭”,就似已进入她与之府的对决,暂时她得了上峰,梦梦正在兴头她得得放弃呀? 她点点头,亲今一也向后搂灿灵,“我知道,所以我会倍加小心。”又沉了口气,仔细看,梦梦的眸子里划过戾光,“上回三个月吃的亏我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算了,这后头摆明有事儿,既然他们继续想来撩我,我奉陪,不信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身后的灿灵都撑起身子看她了, 梦梦反倒放松地仰躺下来,望着天,“我想跟你们安稳过日子,可不是这样畏畏缩缩总像有把刀悬在头上一样的侥幸地过,”她一手拉一个地握着了今一灿灵的手,“包括听鱼,你们对我的心我知道,我也不想让你们再有事儿,所以放心,我惜命着呢。”紧紧一握。 握着今一和灿灵的心魂深处了。 他们也知道他们宝贝的这个不是个普通姑娘,身上缠着太多秘密,而且看来是愈加扑朔迷离。灿灵和今一也清楚,他们早已控制不住她了,梦梦不是个愿意呆在他们羽翼下被圈养的花骨朵,她本就有毒。如此以来,他们能做的,看来只有做她的“丘行恭”,为她保驾护航,为她兜底到底…….. 灿灵俯身亲了下她眉心,“好,你想去闯就去吧,不存在担心我们,我们要真连护着你闯的胆气都没有,还真是废物了。梦梦,就是你得记着今儿说得每个字,最后,你是得跟我们过安稳日子的,我们才是你的归宿。” …… 走廊很安静,真正老总休息的这一层人很少,何况是他唯一的儿子上来了,更不需要人跟,人领着。 事实之府伤也不算重,说过那一刻梦梦起了好大的作用,他若真听她的话紧紧抱住她,会和她一样安然无恙……此时之府是没意识到这一步的,鹿梦,就这么神奇。 左臂左腿确实卡住了,当时不能动弹,却也真没实在的受伤,不过卡得时间长而略有麻木,加之出来后人太重视了,做了全线检查,静养势必得一段时间。也是,只有之府自己心里清楚了,这次车祸,“最受伤”的是自尊! 儿子进来,之府还能靠坐着,面无表情合着眸。 朝章一旁微弯身与他轻声说着话儿,一抬眼,见听鱼进来了,忙道“听鱼来了。” 之府慢慢掀开眼淡漠看儿子一眼。 “父亲,您还好吧。” “好不好,你会不知道?” 朝章心都揪着!这才是这对父子最真实的相处情况——介于亲人与仇人间。 听鱼微笑,慢慢在一旁座椅坐下,“我看还好。”又望向朝章,“朝叔,你们辛苦了。”看看,离了鹿梦,外界对叶听鱼的评价分毫不差:绅士而冷血。 朝章忙摇头,又不好说什么。 之府平静地看向前方,“既然知道还好也用不着来这一趟了,哦对了,你得来,毕竟车里你老婆也在,我想要没她,你会来得更晚。” “爸,你干嘛要把梦梦调来你身边,”听鱼看来都不想掩饰一下,单刀直入,是,他来就为鹿梦。 之府望向了他,突然说了句,“我儿子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恨我的呢。” 听鱼迎着父亲的目光,微笑不变,“爸,你说什么呢。” 是惊心动魄的! 唯一在场的朝章心都勒得不敢出大气!他们父子从没这样直白的挑明的,说话…… 是之府先移开了看他的目光,望向一旁,松弛下来的视线竟含有烦躁, “那天在云山饭店,我宴请的是玄诚道长。那天你要来,而不是放任你媳妇来胡闹,道长也见不着她,也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之府倒也“实话实说”,不过,势必还是有隐藏。但细听,这话里还有些懊恼的嗔怪呢:都怪你,你要那天来,而不是你媳妇,我得做下这个“愚蠢”的决定! “什么建议?”听鱼一听,还真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他父亲信道,这是人尽皆知的,可把梦梦调往身边是个道人的建议,就很荒唐…… 之府看上去更有些心浮气躁,因为心真烦! “说你媳妇命硬,能助我逢凶化吉!看看今儿,我还真是她救的!”之府说起这可不像“感激”,倒似越说越气。 听鱼都不觉莞尔,是父亲疯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