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她今天为什么会比自己醒得更早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光是被她用双柔光似水的眼神注视着,维恩就感受到了强烈的不习惯。 “唔,怎么了?” 他睡眼惺忪地想要坐起来。 但令人意外的是,克莉丝却突然袭击,被子刚掀开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整个人都扑到了他怀里。 维恩愣了一秒,随后也伸手揽住她的腰。 “你这是干嘛啊。”维恩忍不住笑问道,“一大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你才图谋不轨呢。” 明明是她在占便宜,反却倒打一耙得那么轻易。 “好好好,是我在图谋不轨。”说着,维恩又重新将被子扯回来,将床上两个人都裹住。 温暖的被窝里两个人紧紧相贴,少女的身体柔软而曼妙,维恩很有些心猿意马。 “今天怎么起得那么早,嗯?”他贴在她的耳朵边低声问道,就像在说悄悄话。 “因为……想见你嘛……” 感受到他的手在身上四处游移,克莉丝有点紧张地扒住了他的睡衣。 维恩的动作顿了顿。 等等、我现在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克莉丝也能有说话这么温柔的一天?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维恩的动作小心起来。 可不能一时太孟浪,将锅里的鱼吓跑了。 见他不再有别的过分举动,克莉丝的身体果然放松了一点,就这样将耳朵贴在他胸口位置,静静地趴在他身上。 阳光洒落在室内地毯上,一小部分也倾泻到床边。 仿佛只剩下彼此的静谧房间里,一种名为温馨的感觉在二人心底慢慢滋生。 “维恩……” 她喃喃道,“要是我们两个都老了,你还会像现在一样爱我吗?” “会的,永远都会。”维恩毫不犹豫地回答。 克莉丝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反手,将他抱得更紧。 就像是想要将她整个人的身体,都与他融为一体。 维恩轻轻抚摸她柔顺的脊背,越摸越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烧。 今天克莉丝表现得这么反常,难道是因为收到了那名跟踪者的报告? 但不管如何,看样子自己的计划至少在顺利进行。 …… “维恩、克莉丝,据说斯图亚特王国将派来一名高级使臣,全权处理拉斐尔表兄的事务。” 戏剧部里,劳伦斯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 “那不是很好吗?”维恩心不在焉地说,“自家孩子在异国他乡身受重伤,斯图亚特的国王不放心也很正常。” 虽说,借此机会要求一些补偿也很正常。 “可是……关于幕后真凶的追查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那天,被那位神秘强者抓走的十二人全被打晕扔在了邻省省会大都的城主府内,城主也的确将犯人们都收押了,可那些人当晚就纷纷口鼻流血而亡。” 他带来了前景不太明朗的第一线情报。 “后来通过检验尸体才发现,原来那些人都早已服下了一种特殊药剂,若不及时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维恩正无聊地敲打桌面的手停了下来。 “他们身上,有能表明身份或来路的东西吗?”他追问道。 “没有,除了那些黑面具有些奇特之外一无所获。” 爆发的时间如此之短…… 这么说来,主事人岂不是根本就没打算让那些走散的人活着逃走。 维恩陷入了沉思。 “明明我们也是一起被围堵的受害者,现在斯图亚特王国的外交官、以及拉斐尔表兄的亲随,反而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是我们安排了这场刺杀,好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说起这个,劳伦斯一肚子火气。 靠在维恩桌边上的克莉丝顿时疑惑问道:“我们安排刺杀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我怎么知道。”劳伦斯愤愤地说,“他们的意思是:为什么我们其他人都没事,就只有拉斐尔一个人身受重伤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强盗逻辑。 不过,这件事情说来也的确有点奇怪,既然都摆出这么大阵仗刺杀了,不可能不事先了解他们的身份。 如果主要目标是理查德或者劳伦斯,甚至是其他的个别重要人物,在事不可为的情形下执意杀死拉斐尔这个外国“质子”似乎没有任何好处。 除了平白往死里得罪两边的王室,几乎看不到收益。 那时候,若不是维恩当机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