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沈承炘手一抖,杯子差点没拿住。他瞳孔一缩,却听那一排排监牢深处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嚎叫,这嚎叫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喊出来了。.. “啊啊啊!!我说!我说啊!” “让我死吧!!” 沈承炘瞳孔地震。 “他,他这……是怎么了?” 小夏笑道:“没事,一会就不喊了。” 沈承炘再一听,果然,过了一会,那人就不喊了。 他试探道:“……是死了吗?” 小夏道:“不是啊,可能是舌头被割掉了。” 沈承炘:“?” 沈承炘现在怀疑他杯中的茶水是不是不小心掺了什么。 过了一会,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走了出来。这年轻人看起来也就是个少年,走路也慢慢的,可是地牢中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丝毫不敢怠慢。 “花都统。” “花都统。” “好,你、你们好。” 沈承炘刚想问这花都统是谁,就看这年轻人走近了。再一瞧,却见他手上居然拿着一把那么大个儿的钳子,钳子上头还沾了点血迹,一看就是新鲜的。 花辞一愣,对小夏道:“夏、夏夏夏都统。” 小夏点了点头。他对花辞道:“这是安北侯的弟弟,沈家的三公子。因为一点事儿,被卷入了一个案子,上头要咱们把他关几天。” 花辞转头看沈承炘:“见、见过,三公子。” 沈承炘客客气气回礼。 说实话,如果忽略他手上那把带血的钳子,沈承炘会以为这就是个温温柔柔的小结巴。 小夏道:“长公主说了,不能亏待,懂了?” 花辞立刻就笑了,他道:“懂了,加、加大,力度,对、对吧?” “对个头。” 小夏轻声道:“是真的不能亏待,不能上刑的。” “哦,那、那我,知道了。” 沈承炘:“……”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小结巴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 小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我身上还有差事呢,你先带他去吧。” 花辞道:“安、安排到里头去,可以吗?” 小夏摆手道:“可以,反正现在也没人住了。” “好。” 小夏离开了之后,花辞便客客气气道:“三、三公子,请,随我、来、来吧。” 沈承炘道了一声好,便老老实实地跟着花辞走了。偏偏,花辞带他穿过了那一排牢房。牢房中的犯人们异常安静,不是因为他们老实,而是他们有的晕倒了,有的靠在墙边压根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们的眼神都直直的。 他们甚少见到沈承炘这么光鲜的年轻公子。 “哈哈、哈哈哈啊。” 有人靠着牢狱的门,问道:“你犯了什么事情啊?啊?” 沈承炘转头看那人,皱眉。 “哈哈哈哈哈,你别想出去啦!都一起死!都死!” 沈承炘被这人吓了一跳。 然而花辞此刻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看那个发疯的犯人。 那人一接触到了花辞的眼神,好像就是一只无处可逃的老鼠见到了三天没吃肉的猫,他踉跄了一下,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到了角落,把自己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花辞这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沈承炘道:“请、请跟我来。” 沈承炘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了地牢的终点。此处是一面凹凸不平的墙壁,还有两个飞花卫在看守。 花辞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牌子,给他二人看了看。这二人看了一眼,随后便让开了。 花辞上前,敲了敲旁边凸出的石头块,却听轰隆几声,这地牢好像都振动了几下,这面石门居然就慢慢地开启了。 花辞转头道:“请、请跟我来。” 沈承炘瞧了瞧,跟着花辞走了进来,却是看见了一道螺旋似的阶梯向上盘旋,不知要通往哪里。 而进了这石门里头,气息也不再潮湿了。 沈承炘跟着花辞一点一点地走上去,却见上头逐渐开阔,也不再像在了眼前,而这些“监牢”,和 忽略那些铁门,能够看到的,是整洁的床铺,讲究的陈设,就连窗子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