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得走了!” “怕啥,咱俩顺路,一起!” “我能回家伺候老娘了?!” 悲喜不同。 林冬花了一个下午,把所有人都分配过了。他给了他们两天的时间,两日之后,他们就会由人带着一道离开京城。 众人都去帮着兄弟收拾东西,该送别的送别去了。 元小飞到后来也不明白狄秋扬他们为啥要吓唬那御林军,不过,他知道这些人既然有这样的表现,一定是受到了沈帅的命令。 相信沈帅,肯定没错! 他只需要听沈帅的就行了! 元小飞坚定着。 == 一场小雪过后,天意外地暖了下来。 安北侯府的院子里头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第二天阳光一落下,那一层霜雪便消融了,地上的泥土和融化了的霜雪化作了一团,有些泥泞,还散发着青草淡淡的香气。 下人们一大早便来到了各处的院子,打扫积雪。 滴答、滴答。 是雪水顺着房檐流下,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这声音孜孜不倦地钻入人的耳中,让人觉得心烦。春杏站在宋明珂的房门口,看着那晶莹的水珠,掐着腰肢生闷气。 这声音让人心烦,她尚且如此,长公主不得被烦死咯? “春杏。” 宋明珂的声音传来,春杏心中一凛——呀,果然给长公主吵醒了。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 带着冷意,裹挟着芳香的风便顺了进来,把春杏的裙边撩起了一道河浪。 “长公主,您醒啦。” 宋明珂睡眼惺忪,头发也乱糟糟的。她的睡相本不如此差,只是她昨日一直在书房看账册,最后终于在书房不小心睡着了,还是沈承聿把她抱了回来。 “唔。” 她应了一声。 春杏上前,收拾床褥。宋明珂让开了一条腿,道:“侯爷呢?” “在前院呢,今日好像是有客人来。” “客人?谁?” 春杏想了想道:“好像是程家的少爷。” “嗯?程方嗣?” “是的。” 宋明珂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程方嗣是来做什么的。 不过,她倒是听说,自从程业真去世,程方嗣一改从前纨绔模样,待人也有礼了许多,而且也不像从前那般蛮不讲理了。 宋明珂想,他本也就是个有点陋习的少爷,父亲的死,对他的打击也很大吧。 “洗漱梳妆吧,我去瞧瞧他们。” “好的。” 春杏麻利地伺候宋明珂洗漱,并且给宋明珂梳了个淡淡的妆,一身月白色袄裙温婉大方,衬得人眉眼都透亮。 宋明珂简单地用过了早膳,便来到了前院。 还没到呢,就看见俩人站在那十年的大槐树下头,似乎是在扎马步。 而沈承聿则是翘着二郎腿,躺在一把贵妃椅上,脸上还盖着一本书。 尽管沈承聿看不见,两个人却是一点都不敢懈怠。 这二人正是前几日被沈承聿惩罚的沈承炘,和拜了沈承聿为师的程方嗣。 俩人的脸都憋得通红,一看便是累坏了。 宋明珂再一看他们脚下,却见脚下的土地已经湿润了一片,肯定是汗水浸润的。 “伏卿。” 听到这一声,沈承聿好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他脸上的书落在了一边,他也不管,只道:“夫人。” 程方嗣睁开眼,道:“见、见过长公主……” 沈承炘也是一副要死的样子:“长嫂……” 宋明珂赶紧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客气。她觉得有些奇怪——习武之人身子是该有些底子的,怎么他们两个累成这样? 她看他们的脸上都冒出热气来了。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沈承聿解释道:“他们扎了一夜的马步。” “一夜?!” 宋明珂咋舌。 当初她习武的时候,宋濯总是叫她和沈承聿他们一起练,可是沈承聿此人好像个铁人,扎个马步,能纹丝不动保持一个白天,谁能和他比? 宋明珂顶多扎个两个时辰,就会累死了。 沈承聿起身,把书卷起,当成戒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