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渊人还没回国公府,任职的诏令却先他一步到了赵国公府。
念完诏书,宣旨的太监笑眯眯的看着赵国公道:“恭喜国公爷了,圣上许久不见世子,甚是想念,便留了世子他在宫里用膳。”
“世子初入官场就是正六品的鸿胪寺少丞,可谓是前途无量啊,恭喜国公爷,贺喜国公爷。”
赵国公笑眯眯的让人给传旨太监红封,自己摸着胡子笑眯眯的听着宫里来人的奉承。
一旁的秦氏勉强维持着笑,心里却要呕死了。
明明小时候那么好拿捏的人,就因为好运的被皇上选做了伴读,事情就越来越不受控了。
早知道当初还不如……秦氏眼里闪过一点凶狠。
而朝堂上,对于赵临渊一入朝就是正六品的事,朝臣们到没有什么微词。
不说赵临渊是赵国公府的世子,就说人家参加科举,一甲探花,谁不说一声佩服。
就算有人眼热,也只能私下里说上几句酸化,没人会不长眼的拿到明面上来找不痛快。
这事没人说,另一件事确是要吵翻天了。
那就是瑞安贵妃的事情。
封贵妃没什么,朝臣顶多是想借着这事逼着顾慎言开后宫,封号“瑞安”也只能说明皇上偏宠,朝臣们管不着。
可不行跪礼就不能不管了,说小了是目无规矩,说大了可是事关皇家威仪、祖宗礼法。
大臣们自然反应剧烈。
对于朝堂上朝臣们的反应,也不出顾慎言所料。
有官员就顾慎言对贵妃不行跪礼的事情提出了激烈的反驳意见。
其他人见顾慎言坐在上面板着脸没有说话,心里看不出他的想法,所以后面“哗啦啦”的立刻就有了许多人跟着附议。
赵临渊见状,在下面轻笑一声,随即出列,吊儿郎当道:“我说窦大人,再怎么说那都是皇上后宫的事情,也不用特意拿到这来讲吧。”话中的意思左不过是,脸多大,把手都要伸到皇上后宫了。
面对赵临渊毫无尊敬的态度,窦德华瞥了一眼赵临渊,沉声道:“哼,小子,本官好歹也是个从一品大员,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窦德华的话音刚落,赵国公却不干了,愤然出列,看着窦德华道:“窦德华,我国公府的世子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再说,你以为这是哪里,金銮殿你都不许别人开口,可见平常也是如此的独断专行。”
面对赵国公扣得“独断专行”的帽子,窦德华气的指着他道:“你血口喷人……”
窦德华是个读书人,不擅长吵架,赵国公却是出身行伍,论吵架,怎么能输。
看到窦德华被赵国公三两句话气的手都在抖,一旁的林平侯在这时候突然开口,慢慢道:“赵国公也不必如此激动,窦大人他可能是表达的不清楚,不管怎么说,窦大人毕竟也是礼部尚书,他这也是职责所在嘛,却是当不得国公口中的独断专行四字。”
赵国公冷哼一声,退了回去不再说话,面对林平侯,赵国公却是说不过的,索性便闭嘴了。
他身后的赵临渊在赵国公站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黑着脸退了回去。
见赵国公不在胡搅蛮缠了,窦德华朝林平侯点了点头,继续进谏道:“皇上,不管怎么说,贵妃不跪拜皇上皇后就已经很不妥了,这不符合礼制啊皇上。”
承恩公此时也跟着站了出来,说道:“还请皇上三思。”
承恩公是皇后的父亲,也是顾慎言的舅舅,他此时出来,一是为了皇后,最重要的还是因着身后的承恩公府。
贵妃不跪拜皇后,间接的就是说皇后凤威大减,而皇后身后则是承恩公府,所以承恩公这个时候必须站出来。
顾慎言看了一眼承恩公,见下面人在他出来后便没人再出来说话了,顾慎言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此事不用再议了,朕自有分寸,不行跪礼没什么,贵妃只是贵妃,朕不希望这件事再被拿出来议论,若没有别的事情,便退朝吧。”
这时,原本已经回到人群里的林平侯又站了出来,说道:“皇上,臣有本奏,皇上继位已经五年之久,论理说,合该广开选秀,充纳后宫,且中宫无子,这可是事关朝廷的大事啊。”
林平侯的话落,不少人又呼啦啦的附议,一眼望去,除了承恩公,就只有赵临渊在那站着,这次赵临渊倒是一改往日的懒散站的笔直。
顾慎言倒也没在继续推脱,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等皇后诞下皇嗣后,在开也不迟,这件事情就交给礼部来办了,平王从中协助。”
窦德华与平王即刻出列,弯腰行礼道:“臣领旨。”
等顾慎言下朝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发现本该在这等她的乔月烟不见了人影,走的时候还挺热闹的屋子此时却没丁点的声音,挥手招来一个搭帘子的宫女,问道:“娘娘呢?”
宫女忙回道:“娘娘早上的时候,问您什么时候下朝,等了许久也不见您回来,就带着人回了栖凤宫。”
闻言,顾慎言冷哼一声,本来雀跃的心情立刻冷静了下来,吩咐道:“摆驾栖凤宫。”说完,也没等后面的人跟上,自己转头就朝着栖凤宫的方向走去。
在走的路上,原本的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