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可是嫡长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皇子……?”金姝婉嘴里咬着这三个字,阴沉道:“不过是个生母早逝的晦气玩意罢了。” “本宫是皇后,本宫的孩子自然该是太子。”金姝婉看着怜心,挥手道:“我便是太过忍让了,才叫有些人鸠占鹊巢。” 宫外。 安定侯府。 顾恪宏下朝回来,进屋就看到那道清瘦的人影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本游记看的认真。 顾恪宏三两步上前,搂住那人纤细的腰,将下巴压在那人的肩膀上,“皇兄,我好想你。” 拓跋宇拍了拍身后人贴在他耳边毛茸茸的脑袋,好脾气道:“你早上才与我一同用的早膳。” “皇兄,游记好看嘛?”顾恪宏搂紧了怀里的人,低声在他耳边说道:“皇兄很喜欢?” 顾恪宏贴的太近了,以至于呼出的热气打在拓跋宇的耳边,激起了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皙的耳朵也跟着红了起来。 身后的顾恪宏看的眼神一暗。 “也不是多么喜欢,只是无聊些,打发时间罢了。”尽管耳朵有些痒,但拓跋宇却不敢躲开顾恪宏的怀抱。 前几次他真的怕了,仿佛要死在床上的感觉,他真的受不住了。 那时顾恪宏看着他的样子那么幽深,他哭的越凶,顾恪宏他越兴奋,他开口只能喊出一声破碎的求饶,却尽数被吞没在了唇齿之间。 “这次万寿节,金国那边也会来人,不知是三皇弟还是五皇妹。”顾恪宏状似无意的提起。 果然,怀里的人有片刻的僵硬,顾恪宏勾了勾嘴角,接着道:“五皇妹上次为了换哥哥回金国,宁愿来天启为妃。” “想起来五皇妹也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金枝玉叶,为了皇兄却是豁得出来,皇兄没白疼她。” 拓跋宇听着耳边顾恪宏的话,苦笑道:“顾恪宏,你既然已经找回来了自己的身世,又何必在难为自己叫我兄长呢,你不是金国人,也不是我们的亲兄弟,这么称呼又有什么意思。” 顾恪宏嗤笑道:“不过是个称呼罢了,要什么有意思。” 拓跋宇闭了闭眼,“金国与你有血海深仇,我父皇甚至与你母亲的死有关,你与仇人之子称兄道弟,不嫌恶心嘛。” “恶心……”拓跋宇被顾恪宏一把捏住下巴,迫使他不得不看着自己道:“相比与这个,我将仇人之子带上床岂不是更恶心,哥哥还记得昨晚你的模样吗。” 拓跋宇避不开拓跋宇的钳制,心口涌上一股苦涩,不再说话。 顾恪宏放开拓跋宇,拍了拍他的脸颊道:“总之哥哥可要好好准备的才是,说不定是五皇妹来呢。” 等顾恪宏走后,拓跋宇沉默的盯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门,他出不去。 出不去这道房门。 皇宫。 乔月烟带着大皇子在花园里溜达,皇宫里的景大多都是人造的,虽然看起来精巧,却怎么都比不过自然的模样。 雪景却是唯有的列外,漫天的雪纷纷扬扬落下,盖住了大地上的一切痕迹,只余下雪落下的模样。 “阿娘,以后有机会,孩儿带你去塞外,听说那里有最无拘束的风景。”大皇子看着乔月烟捧起一把雪,直到雪花被体温化成水从手掌流下来,滴到地上的雪上,落下两三处黑色。 明明知道别说是自己了,就算是大皇子,这辈子也不可能去他口中那个无拘束的塞外。 但乔月烟还是笑着摸了摸大皇子的头,道:“好啊,阿娘等着你长大,带阿娘去那个塞外。” 说这话时,乔月烟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自己还是灵犀的时候,拉着少年的手,一字一句道:“小言,我以后想去西藏,去见见最纯净的蓝天和最干净的灵魂。” 小言当时的模样她已经记不清了,或许就像她面前的大皇子此刻一样吧。 世事无常,身不由己,尽管不知道大皇子日后会如何,可乔月烟愿意接受此刻这个孩子的真诚。 就算日后大皇子成了下一个顾慎言,可至少此刻他说的话却是发自肺腑的。 “我说今儿个怎么一直想出来转转,原来是要遇上姐姐的。” 乔月烟一抬头,就见张贵人与宋才人联袂走了,说话的正是张贵人。 见到她俩,乔月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着张贵人道:“是巧了。” “姐姐这是带着大皇子看雪景嘛?”张贵人见乔月烟顺着自己的话说,便又试探的开口道。 乔月烟是真的听不得“姐姐”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