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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赵君辞的钱给你买,看好价格,多了不行。”
...........对啊,你还拿着我的钱呢!
最终桑念生选了一把乌金锻造的普通横刀,上面只附了些许微弱灵气,只能“道长,这个价钱的灵刀,就只是较之寻常刀具耐用一些,寻常无害的魂体和小妖也能杀,其他就......”
“荣华富贵,满意吗?”江月行掏出银票递给店家。
桑念生痛惜自己那两百两银票,听见江月行打趣他,心想你们千机门的东西也太贵了吧,于是满脸不高兴地背上刀,咬牙切齿道,“满意,谢谢师兄。”
当夜,江月行选了城中一家清雅别致的小客栈,三四碟小菜,一壶清酒,特地要了几份花样点心,让稍后送来。
“师弟看着雷州城如何?”江月行只拿了一个杯子,显是不准备让桑念生喝酒。
“日前师兄的朋友传话明明说的是,天象异变,诸多怪事,可我看城中热闹繁华,游人众多,看起来并不像是附近有什么妖魔作祟的样子。”
桑念生想了想,雷州城里那么多千机门的楼,光在里面买灵器的仙道中人就那么多,从未听到有什么不寻常的消息,看不出什么有异的样子。
“菜色可喜欢?试一试。”江月行示意他先吃饭,此时店家将点心端了上来,松竹梅三君子花样的细巧点心发出甜香,旁边还送了数个晶莹水灵的荔枝。
桑念生心想这也太夸张了,“精致可口,挺好吃的,师兄也吃。”
“雷州琼州一带,仓廪充实,商贸昌盛,是个很好的地方。“江月行取过那荔枝,轻轻一捏,开始剥壳。
“我那朋友却说,南明山附近数月来多有地动,山中采挖之人死伤众多,峡官镇上更是因连日暴雨,山水暴出,地坠土裂。”
“雷州也在南明山脉中,为何从未听见有人谈起天灾之事?”桑念生今日在城中所见,外出游人众多,全是安平合乐之景,也没有任何文书张告。
江月行将那荔枝放在干净小碟中,推到桑念生面前,芬芳汁水四溢,“因为千机门在这里。”
“今日你所见,不过千机门中一些小巧,明日离开雷州去往峡官镇,你才能明白千机造化的意思。”江月行看着他吃,自己却只在饮酒。
不多时,江月行面上泛起微微的红晕,直盯着桑念生看,也不说话,待桑念生吃完便和他一起上楼,刚刚推开房门,忽然整个小楼一阵晃动,四下几声惊呼,但却因为这动静并不算大,所以也没见什么乱子。
桑念生在同尘观中那些破旧老屋里住了十年,早就习惯了顶上掉瓦屋梁摇晃之类的事情,马上稳住身形,顺手扶着门框保持平衡,江月行却猝不及防,整个人摇摇晃晃,
桑念生唯恐他半醉半醒摔了,慌忙伸手从肋下去扶他,江月行恰也怕他摔了,也伸手来捞他,力气极大地桑念生往自己这边拉,桑念生一惊之下,改扶为推,顺势一掌,江月行被推得踉跄倒退几步,险些真的跌倒在廊中,此情此景,像极了登徒子借酒轻薄反被收拾的场面。
江月行:“............”
桑念生:“............”
“早些休息。”江月行楞了一下,似乎有些难过,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房中,已有一只灵鸟停在他桌上,见他进门,一跳一跳张口道,“明日,君可峡官镇上一聚。”
第二日,行至雷州城外,桑念生方才知道昨日江月行所说“千机造化”的真正意思,雷州主城外十里左右,矗立着一方足有五六层楼高的巨大圆桩,幽冷寒铁铸成,泛着五彩华光。
“附近山中多出玄铁矿,千机门将从各地取得的五行灵物融炼其中,铸成四方这样的巨桩,为雷州布阵成界,导引天时地利,消弭天灾,隔绝妖邪。”江月行解释道。
“界外哪怕天塌地陷,只要这灵阵还在,雷州也不会受多大影响,昨夜那一阵小地动,很有可能就是附近的大震被灵阵减弱了。”
寻常法阵不过影响方寸之地,千机门竟能借灵器之利,将法阵范围扩到整个雷州,熔炼万物夺取天机确实不是一句虚言,
“可天数有定,雷州本来的灾劫岂不是要界外的人来承担?这与强夺他人气运有何不同,千机门如此蛮横?附近州府城镇竟无人反对吗?”
“千机门行事虽霸道,却也高价收买各类灵材,许多人不惜背井离乡在南明山中风餐露宿数年,就是为了寻到稀有灵材大赚一笔,进了雷州甚至能不惧天灾妖邪,国中人人趋之若鹜,又怎么会去计较别的。”
江月行与桑念生一路向着峡官镇而去,果然见谷中山水暴涨浑浊,两侧多有山石滚落,满路泥泞脏乱,与雷州城中仿佛两重世界。
前面便是峡官镇,所处虽是下游地区,却因为地处开阔,中间河道宽且缓,两侧支流颇多,且房屋都建在地势较高的地方,并没有像峡中那样的狼藉景象。
但是镇上依然透着一股异样,道中所见均是老妪幼童,见到他们非但没有一点意外好奇,年岁较小的孩子更是纷纷凑上来,自来熟地打招呼,“道长哥哥,你们来啦,爹爹他们一早就在再后面戏台那儿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