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也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有些惊讶,她不由地疑问道:“爸?你怎么在这儿?”
易云腾听见这声呼唤,立即把目光从齐星宇身上转移过来,他看见自己的女儿,立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关切地问:“小可,你没事吧?”
妈妈去世之后,还从未见过爸爸有这样慌张的模样,她心里一暖,本来还萦绕在周身的恐惧感觉立时荡然无存,她语气也轻缓了许多:“我没事,只是遇见了一件意外事件,成了目击证人。”
易天可也看到了在一边局促地站着的齐星宇,他好像一直想跟她说些什么,可是碍着易云腾在这里,他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易天可抿着嘴,会心一笑。
接着,易天可简单地把自己的遭遇跟这个两个最关心她的男人讲了,就好像将心里面的那一团乱麻分出来了一部分,脑子也跟着明晰起来。
听完易天可的讲述,齐星宇最先给出反应,他咋着嘴,心里还是后怕,因为这事本来是他要经历的,他歉意地说:“是我不好,就不该……”
“你就是有问题!这是你老板吧?你一个员工都不出去送快递,哪有叫一个老板出去跑业务的?”
易云腾不等齐星宇说完就给他打断了,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屑。
易天可挑着眉,敏锐的她立马就感觉到了在这两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气氛在缓缓萦绕,她还没想明白是什么呢,齐星宇就立马弯腰向易云腾道歉道:“对不起,伯父,我下次绝对不会放她一个人出去的,这次是我的责任。”
伯父?易天可立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她想明白了,脸跟着脖子就一起红了。齐星宇这算是什么称呼啊,我还没答应他什么呢,他怎么会这么说,啊,羞死人了!
易云腾也是一愣,他可没打算给齐星宇留什么面子,他当即就戳破了,“你凭什么叫我伯父?你跟什么关系啊,就敢叫我伯父,告诉你,像攀亲戚没那么简单,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小子要经受的考验还多着呢!”
得!越描越黑。
齐星宇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不过他还是立马改口道:“叔叔,对不起……”
这次打断他的人是易天可,她不想齐星宇这个笨脑子再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辞,赶紧说:“行了行了,你们还没完了!走走走,回家去,尽让别人在这里看笑话!”
说完,易天可就推着齐星宇往外面走。
一直站在一边看着这场闹剧的陈淼不由得笑出了声,易云腾斜着眼睛问他:“你笑什么?”
陈淼捂住满是笑意的嘴巴,搪塞道:“没事,走吧,小可都走远了。”
这位叱诧风云的商界大佬在碰上自家的烦心事儿时,也会像平常的那些老父亲一样着急慌乱,全然没了那副精明模样。果然,即便在外人眼中,易云腾再怎么强势,回到这个小家之中,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
齐星宇是坐出租车过来的,自然而然地被易天可也塞进了那辆黑色的奔驰里,他们俩坐在车后面,易云腾就只得屈尊坐在副驾上。陈淼启动了车,问:“我们去哪?”
易云腾立马说:“去那个小公司,把这小子扔出去,再把我和小可送回家。”
这一位好像还带着一股莫名的火气呢。
齐星宇尴尬地坐在后面,易天可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怕,我爸就这么个人,放心,有我罩着你呢,他不会拿你怎么样!”
这话自然传到了易云腾的耳朵里,他立马吹胡子瞪眼,一副恨不得把齐星宇撕碎了的样子,但他忍住了,没在易天可面前发作,心里却是想:这丫头,这个时候就胳膊肘往外拐,那以后还了得!?
易天可当然不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她在这安全的车中,心思不由得又飞到那个突如起来的案件上。
她总觉得这个案子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里面好像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隐藏。这个秘密只是一种很模糊的存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易天可根本无法准确地将自己的疑虑告诉给警察。
那个人死亡的景象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却总有一种违和感出现在她心里,好烦躁,觉得很奇怪却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终于,易天可放弃了思考。她想,只有实地去考察一番,才能解开自己的这个疑虑。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自己的父亲:“爸,你能不能跟你在警局里的熟人打个招呼,让我也参与到这个案件的侦察中,我觉得这个案件有点蹊跷。”
“不行!”易云腾一口回绝,他知道这个女儿一直对侦探很感兴趣,甚至一度扬言要成为一个女侦探,现在放任她,指不定后面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他严肃地说:“这些是警察的事儿,你一个门外汉别跟着瞎掺和。真以为看了几本,就当自己福尔摩斯了?”
易天可当场就炸毛了,她可不允许有人诋毁她的偶像,于是说:“什么叫瞎掺和啊,我怎么也是个目击证人啊,了解一下案件的进展总是可以的吧!”
易云腾没答她的话,自顾自的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是陆副局吧?诶诶,刚刚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饭。哎,这是什么话,我们警民一家亲嘛。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