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越过潘母,停在院子一角,跺了跺左脚:“那把菜刀藏在这里。”
潘母下意识反驳:“胡说!没有菜刀!”
时桑点头:“对,是大砍刀。”
潘母眼露慌张,她属实没想到时桑真能找出证据,她想把轮椅上瘫痪的潘健德推倒,想用她们的身体阻拦调查队开挖。
就发现身体动弹不得。
“都说了激动的还在后面。”时桑对潘家夫妇说完,对着直播间解释:“她们不能动,一个因为瘫痪,一个因为抽筋,大家作证,跟我可没关系哟。”
【一边说着不迷信,一边让人动不了。】
【对对对,我们作证!】
【敢做不敢当,一生黑!】
【请问楼上的黑子,你对象知道你动不动就把一生交给别人吗?】
在水友争执时,调查队挖出了东西,血迹无法用清水冲洗干净痕迹,凭借在生锈砍刀上检测到的血迹,足以给潘家夫妇定罪。
潘母假装不服气,死死盯着时桑:“肯定是别人埋在我们院子里的!是你,你对辛正的死了如指掌,一定是你杀了他又嫁祸给我们,一定是你!”
不等时桑开口。
调查队的队员忍不住开口:“三十年前,她还没出生呢!”
潘母固执己见:“她都能让我们动不了,穿越个时空有什么稀奇?”
【造谣零成本啊。】
【要是在现场,我上去就给你一拳。】
【亲眼目睹证据被挖出来,就这,老不死的还想栽赃我们桑桑。】
【你咋不说我们桑神真是神?那都是我们在吹捧,你懂不懂!】
【直接毙了她们夫妇吧,我全家都建议当场执行!】
时桑关上直播。
将滚烫的手机揣进包里。
“你不会以为你拖延够时间,罗刹女就能让你便宜儿子脱胎换骨吧。”
潘母一脸震惊。
时桑又知道了什么!?
调查队成员忍俊不禁:“刚才就想问,这不是一起恶劣的刑事案件嘛,罗刹女是?”
时桑竖起食指:“嘘。”
调查队:“……”
懂了。
闲杂人等撤退。
把舞台留给专业人士。
这一边,竖起耳朵听后续的朱文信,也被调查队带离。
时桑等到人走完后,才道:“在你怀潘……辛盼时,你首次接触到罗刹女,将其带回家供奉,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罪恶念头层出,出轨、杀人、埋尸。”
她曾经在直播间说过,倘若夏自秋不去寻找潘盼,潘盼一定会晚年凄凉,但是有这样卑劣、自私的父母在,潘盼即使有夏自秋,也不可能一生无忧。
时桑之所以没告诉潘盼生父是谁,没让潘盼提防潘家人,是时桑不想打草惊蛇,让罗刹女跑路,其次就是在等卤蛋头选修结界,还无辜者一个真相大白。
现在正好借用结界。
潘母满头疑惑。
不应该啊!
罗刹神那么神通广大,让她们几十年没有暴露,让她儿子好运连连。
怎么会被时桑算的一清二楚?
那可是神啊!
时桑借用卤蛋头的结界,将潘家包裹在结界内:“想见罗刹女真面目吗?”
潘母大声反驳:“是神,祂是神!祂可以保佑我们全家!”
时桑没再搭理潘母。
目光落在半空。
肉眼看不到的黑气交织在一起,逐渐在房子的上空聚拢。
潘力求救的声音从黑气中传来:“妈,救我!救我!”
只见。
潘力身首分离,没了身体的脑袋被黑气主人尖锐的爪子捧在手心。
潘母跌坐在地,她尖叫着朝人爬去,不明白哪里出了差错。明明她在按照梦中罗刹神的指示,引导儿子脱胎换骨,她并不是要儿子生不如死啊。
身形高大的罗刹女从黑气中显形。
如果忽略盘在罗刹女脖子上的鳞蛇、突兀的十臂、脸上极其残忍的微笑,美得像是下凡的仙子。
罗刹女身穿裙衣,环扣带襻的装饰碰撞在一起,发出铃响,神情嗜血又诡异,隐在黑气中散发着不可分辨的危险。
怎么也不能用神明形容。
时桑补刀:“别低头啊,睁大眼睛看清楚你所信奉的神怎么让你儿子脱胎换骨,你儿子又怎么成为唤醒恶魔的供品。”
潘母难以置信:“为什么会这样!?”
好心的时桑好心得给人解释:“罗刹是恶诡总称,一个披着人皮的诡。嗯,实力坑儿,千古奇闻。”
时桑的话敲在潘母耳朵里,让潘母愣在原地,像是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将一杯带毒鸩酒硬灌进她的喉咙。
潘母嚎啕大哭。
恨不得替之。
时桑摇头:“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爱如己出,亲生的女儿弃之如敝履,活该。”
潘母在崩溃中尖叫:“你懂什么?女儿都是赔钱货,只有儿子才能养老送终!”
许是潘母的声音被罗刹女听见,罗刹女美目流转,手中一个用劲。
潘力完成供品的任务,像是一颗从高空落下的西瓜,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