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缓过来劲,满脸怨恨:“你在扯什么犊子?晓轩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像个新娘子一样上花轿!?”
宋璐别过脸不去看宋妈,她怕她的愤怒会耽误表弟的好事。
时桑把酒葫芦递给宋璐,笑得好像个讨喜酒喝的媒婆:“新娘来接亲了。”
话音一落。
土房子内裂出一道道缝隙,刺骨的寒风从缝隙中涌进房子,与诡秘笑声一起出现的是密集的雪花。
纷飞的雪花很快铺满一地。
新娘踏雪而来,她穿着暗红色与黑色交织的嫁衣,身上没有一丝配饰,一头白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手里捏着一把团扇。
扇后是一张鼠脸,仔细看,可以看到新娘的眼眸外蒙了一层白,好像无法视物,她对着在场人微微欠身。
直播间水友纷纷留评。
【遮住脸,也不是不可以。】
【楼上你是真饿了,什么都吃得下。】
【新娘姐姐很有礼貌呢。】
【我想起主播道观养着的红嫁衣。。。】
【这让我以后还怎么直视嫁衣裳?】
雪花几乎是在顷刻间就将房子覆盖住,一些夺目的叶子从土缝中盛开。
羽衣甘蓝叶子宽大呈匙状,边缘的细波褶皱组合在一起,明明是草本植物,却艳丽得像朵花,它们还开在新娘走来的一路,为新娘的身影平添了一抹诡异。
新娘揪下一片叶子,放在嘴里咀嚼:“那晚的夜就是这么冷。”
有寒气从新娘身上冒出来,化作一只只虚无缥缈的小白鼠,在羽衣甘蓝上空盘旋着狰狞地望着所有人。
陈晓轩的脸变得像墙皮一样白,他努力去挥直往他身上飘的雪花和小白鼠。触到小白鼠,寒气瞬间化作白雾消散在空中,被陈晓轩吸入肺部。
陈晓轩的意识变得浑噩,再抬眸,新娘带着挑逗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个来回,额角的毛发如潮水一般褪去,声音甜得好像嘴里含了一口蜂蜜。
陈晓轩呆呆道:“你好美。”
宋妈急到直跺脚:“晓轩不要过去!那都是幻觉,是假的!”
直播间有水友看不下去了。
【事实证明,越美的东西越危险。】
【主播就这么眼睁睁看着?】
【还是那句话,主播太没人性了。】
【就算陈有错也罪不至此吧!】
胆小的宋爸已经吓晕过去。
宋璐待在时桑身后:“在羽衣甘蓝上爬着的小白鼠有致幻效果?”
时桑抱怀站在一旁:“是幻觉,也是陈晓轩心里想的。”
她连看陈晓轩一眼都觉得恶心,陈晓轩幻想着新娘爱上了他,幻想新娘美若天仙。有件事她没说出口,那晚,陈晓轩不仅仅是把新娘挂在树上,兽性大发的陈晓轩对着新娘做了什么,当晚只有陈晓轩知道。
宋妈脱了鞋去砸新娘:“你个小畜生,竟敢勾引晓轩!”
新娘的团扇被打偏了几分。
它脑袋一转,看了一眼宋妈,默默将袖子撸了上去。
新娘的胳膊处光滑细腻,没有毛发,但有很多道青青紫紫的伤口,淤青为新娘添了一种凌虐的美感。
“他羞辱了妾,害了妾许多族人,妾要他成为传宗接代的母体,怎么了?”
【马的,连老鼠都不放过?】
【听主播说,陈那时喝多了酒,他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犯了错,可以原谅。】
【我呵呵了。】
【真喝多可硬不起来。】
宋妈把宋璐推了出来:“你想报仇,你找她,我女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更适合给你们族传宗接代!”
听到这,宋璐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新娘看也不看宋璐,她走到陈晓轩面前,看着陈晓轩,它就想起被凌辱、被摔死前五脏六腑碎裂的疼痛,仿佛还攀附在她的脊背,让它痛不欲生。
陈晓轩仗着它那时没有力量,不像现在能与诡异融合,残忍地剥夺它求生欲望,最后还把它挂在树梢。
虵穴围剿灰门,陈晓轩丧心病狂地捧着它族人残破的尸体给它看,这种仇、这种恨,谁也无法替之。
新娘冰冷的手划过陈晓轩的脸。
“啪”的一声。
陈晓轩被新娘扇了一巴掌,嘴角溢出殷红的血,陈晓轩很狼狈,新娘也很解气。
新娘眼里荡起一湖春水,它笑道:“妾只喜欢他。”
宋妈急了,恶毒的咒骂顷刻间响起:“活该你死,活该你们全族被剥皮!”
新娘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宋妈,空中的雪花飘得更多了,落在宋妈身上像是小刀子似的,刮得人生疼。血珠越渗越多,很快将宋妈的衣服变成暗红色。
【新娘小姐姐干得漂亮!】
【呦呦呦,这老登怎么不接着能耐了。】
宋母意识到她和新娘之间的鸿沟,终于不再嘴硬,扒着宋璐的袖子。
“宋璐,我含辛茹苦地把你养大,现在你表弟有难,我被欺负,你怎么能视而不见?你还是不是人!”
“好疼,璐璐,你救救妈妈,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妈妈疼死吗!?”
“璐璐,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