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那些脏事,哪一件不是为了你!”安俊心痛说。 “哥!你是在抱怨吗?是在怪我吗?”安然指着自己,死死咬住下唇。 “我,我没有!”安俊偏开头。 安然恨声说,“我确实做了很多错事!可我做的那些,都是为了我们安家!如果没有我,安家四年前就破产了。” “哥,你的工作也不会一路顺风顺水,得到父亲的认可!” “你不能只看到我让你做的脏事,看不到我为你和家里做出的付出!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安家!为了那些自持高贵的人,不再说我们家像个暴发户!不配跻身豪门!” “然然,我是不希望你脏了自己的手!” 安然咬得嘴唇泛白,垂着头,“我承认,爷爷第一次发病,是我做的!我没想到,他在服药的时候,竟然掉了一片,被他捡起来放入口袋,因此留下证据!” “然然,你不是很爱楚黎川吗?他那么在乎他爷爷,若他知道你伤害他爷爷,他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安家!” “你告诉我,楚爷爷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安俊激动地抓着安然的肩膀逼问。 安然痛苦地捂住耳朵,“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死他!”.. 安然推开安俊,不住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墙上,她脸色惨白,不住摇头呢喃,“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可那天晚上的画面,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犹如影片回放,无比清晰。 楚爷爷愤怒又充满憎恶的脸,填满她脑海每一个角落,挥之不散。 “安然,你说,是不是你害我!” “这片药,就是当天你递给我的药!是升压药,不是降压药!” “如果当时不是我不小心掉了一片,三片都服下,我现在已经上天堂了!” “你想害死我!” 楚爷爷的房间很黑,只有窗外的路灯映射进来,一片昏黄,光线晦暗。 楚爷爷背对窗外的光线,身影拉得很长,明明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她就是觉得无比清晰,尤其那双好像能吃人猛兽般嗜杀的目光。 安然在那一刻,仿佛看见死神朝自己逼近,直接跪在地上,不住解释,不是她。 可楚爷爷不相信,还要将她送去非洲,让她这辈子再也回不来。 她哭得那么伤心,苦苦哀求,依旧换不来楚爷爷半点垂怜。 爷爷明明之前很疼她,很宠她,还经常说,楚黎川若欺负她,家里人让她不痛快就告诉他,他帮她做主。 在楚家四年,爷爷一直都是站在她背后最强大的靠山,她也用尽所有热情和温柔伺候着爷爷,在爷爷面前博得一个孝顺,恭顺听话的好孙媳名声。 她在爷爷的心里,一直都是最完美的孙媳形象。 可如今,她不过犯了一点点错,所有建立好的好形象轰然倒塌。 “爷爷,您不能送我走!洋洋离不开我!我为楚家生下洋洋!我是洋洋的妈咪!” “我名下还有楚氏集团的股权。” 楚爷爷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向安然。 拐杖顿在地板上的声音,仿佛敲击在安然心口上的重钟。 “你以为,你名下的股权还留得住吗?别提洋洋,洋洋是谁的孩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洋洋有你这样的养母,才是他的不幸!” “爷爷……爷爷……”安然抽着凉气,脸色惨白如纸,“您,您都知道了?” “我还没老糊涂!还不至于看不明白真相!” 安然哭着哭着就笑了,从地上爬起来,“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到今天才要赶我走?还不是怕我手里的股权,怕我和楚家抗衡!怕我安家誓死反扑!” “爷爷!您在得知洋洋身世后,还要权衡利益,不敢声张!还不是看中我的家世,嫌弃洋洋的亲生母亲出身不好!” “却在得知我威胁到您的生命,才敢站出来,您对重孙的疼爱不过如此!” “人啊,不管多大年纪都更爱自己的生命,怕死!您也不例外,八十六岁的高龄了,还活的这么硬朗!” “你说你,当初脑出血死了就好了!何必活过来,还和池恩宁住到一起!怎么?想两个孙媳妇都要?让两个孙媳妇伺候您?” “你们楚家怎么这么龌龊!一边放不下洋洋的亲生母亲小意柔情,一边放不下和安家的联盟!利益互通!什么便宜都让你们占了!” “我这几年算什么?在楚家当牛做马,伺候老小,在外受尽白眼,冷嘲热讽,拿我当傻子吗?” 安然一步步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