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晨光一个箭步飞过去。 幸亏他反应快,一把拽住叶晚晴的手,才没让叶晚晴坠下三楼。 乔远和许莲之吓得差点脸色煞白,前脚乱后脚,一边喊人,一边过来帮忙。 窗子很小,乔晨光一个人占据了大部分的面积,乔远和许莲之都伸不出去手。 夫妻俩又心疼儿子,怕儿子也被拉着坠楼,又担心儿媳妇出意外。 许莲之朝着佣人们大喊大叫,“快点快点,地上扑上垫子!厚一点,要多厚就多厚!” “这边再来几个男人,过来拉着点晚晴。” 舌头打结地说完这些,又哭着对叶晚晴说。 “晚晴啊,别想不开啊!你才多大!人生还长!” “你有什么委屈和妈说,别想不开啊,呜呜呜……” 许莲之说着哭起来。 乔远喝了一声,“别哭哭啼啼在这里添乱了!还不抓紧想办法。” “我有什么办法!你倒是想想办法啊!”许莲之给了乔远几拳头,哭得更凶了。 乔晨光平时瘦瘦高高的,虽然在警队接受过体能锻炼,可他是文职,力气本就没多大,坚持不到一分钟,双臂麻痹,几乎要脱力了。 “嫂子,抓紧我!千万别放手!我们有问题解决问题!” 乔晨光尽量拖延时间,等下面的垫子铺得够高够厚,人掉下去不至于有性命危险。 叶晚晴看着头顶上方的乔晨光,他脸色赤红,额角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眼泪沿着眼角,如断了线的珠子。 “晨光,放手吧!” 叶晚晴不想连累乔晨光。 他这双手,可是画画的手。 他从小最喜欢画画,十分爱惜自己的手。 她试着挣脱乔晨光的手。 “放手吧,求你。” 乔晨光低吼一声,拼尽力气抓着叶晚晴的手。 “我不放!要掉下去,一起掉下去!” 叶晚晴哭着,闭上眼。 被乔晨光看到她遍体鳞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心底里唯一仅存的那一道光彻底破灭了。 而她死了,也能拉着乔晨曦这个人渣一起下地狱。 这才是报复乔晨曦最好的办法。 “晨光,去救恩宁吧!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早点结束,是我自己的选择。” 叶晚晴说完,挣脱开乔晨光的手。 耳边是夜风呼啸,还有乔晨光撕心裂肺的嘶喊。 “嫂子!” 许莲之一屁股坐在地上,软成一滩泥。 乔远喊了一声“晚晴”,急忙冲下楼。 乔晨曦沿着窗子脱力坐在地上,看向愣在一旁,神色呆木的乔晨曦。 他忽然爬起来,冲向乔晨曦,抡起硕大的拳头,打得乔晨曦栽倒在地,口中溢出一股腥甜,一抹鲜红沿着唇角蜿蜒而下。 乔晨曦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偏头看着一脸怒火的乔晨光,惨笑一声。 “那是我老婆,你在意什么?” 乔晨光揪住他的衣领,“你是男人,一个男人怎么能动手打女人!” “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是她欺骗我!她心术不正,居心叵测,我只是教训教训她!” “你还是男人吗?”乔晨光嘶吼着着,更紧揪着乔晨曦的衣领,“为什么对恩宁下手!恩宁现在到底在哪儿!!!” “我不知道!”乔晨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 “如果恩宁因为你出什么事,我们全家都得完蛋!你最好让你手下的人悠着点,别让恩宁受伤!” “哥!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善意提醒!”. 乔晨光吼完,推开乔晨曦,跑出去查看叶晚晴的情况。 乔晨曦心慌起来,到处找手机,终于找到,给安伯远打电话。 让恩宁落单被绑架,是安伯远的意思。 至于恩宁现在在哪儿,他也不知道。 乔晨光质问安伯远,是不是早就知道,池恩宁和楚黎川的事,却瞒着他,让他一直以为池恩宁只是一个男人兴起时随便玩玩的小三。 安伯远哪敢和乔晨曦说实话。 不然岂不是承认一直欺瞒乔晨曦? 安家仓库里滞压的存货,还需要乔晨曦找销路。 安伯远顾左右而言他,气得乔晨曦在电话里大吼。 “我实心实意和安家合作,你居然害我!池恩宁现在在哪儿?” 安伯远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