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被打破高冷面具的策琅延,趴在地上,鹰眸一闪而过的惊诧,又瞬间回归平静。 他抬眸冷静的打量着夏稚。 “我的前妻遭遇车祸,不治而亡。” “你起来。”夏稚叉腰俯视他,这么说话她累。 策琅延不理她,保持姿势不动。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她踢到他脖子上的麻筋,全身都瘫软了。 再说,这个悍妇武力值太高,保镖又不在附近,保不齐一会她再抽风揍自己。 夏稚也懒得较真儿,质问,“车祸因何而起?我有为何没有受到及时的医治?” 策琅延不语,他不知道。 夏稚将微散的发丝拢到耳后,“策总,咱们家里的豪宅修好了吗?二楼卧室旁的古树对你我有恩,可不要亏待了。” 策琅延指尖一颤,暗道她竟然真的知道自己家中事? “家里是不是连我的照片都没有?”夏稚眸中闪过一丝哀伤。 “策总不觉得奇怪吗?结婚三年,你我连张相片都没有?” 策琅延头痛欲裂,他闭上眸,语气竟带着乞求的意味,“你别说了......” “因为有人在骗你!” 夏稚蹲下,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像是抚摸失而复得受伤的小狗。 现在她也看出端倪,策琅延确实记忆有些错乱,可能是因为那年磕到了头。 她决定避而不谈组织的事,从婚姻作为接入点,让他怀疑阮凌凌的所作所为,从而狗咬狗。 “她在骗你啊!” 夏稚重复着,耐心的将策琅延扶起来,让他靠在墙边。 策琅延睁开眸,眸光清明。 他丝毫不在意处境的劣势,拂去风衣上的尘土,长指插进发间,掌心捂住额头,像是在掩盖什么不堪的东西。 “那你的戒指呢?” 冷眸瞧着夏稚修长的手指,轻嗤。 “既然我们结过婚,婚戒呢?” 夏稚一愣,三年合约婚姻到期,那日被他堵在豪宅里差点丧命,她回到组织后就扔了。 不过...... 她指尖一挑,将一直藏在衣服里的项链勾出,摇摇晃晃的坠子灼了策琅延的眼睛。 一款男士钻戒。 白金的指环上镶刻一圈白钻,内环还有英文字母。 “你我的首字母cx......”夏稚示意策琅延看向上面的字母,可却被打断。 “这戒指和一个地下组织有关系。” 凉凉的声音裹着寒气,从策琅延绷紧的薄唇发出。 夏稚猛然一惊,浑身僵直。 戒指还在摇摆,恍惚中,策琅延俊美的脸彼时也变得深不可测。 组织...... 他不记得她是组织的人,但...... 组织和策家什么关系?! 像是窥视到深渊中的恶魔之眼,夏稚冷汗骤起。 她僵硬的抓着项链顶端,任凭戒指摇摆出优美的弧度。 “我策家的宝贝,虽然不知道你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但你该还给我。”策琅延顾不得浑身的麻痹感,抬起手臂抓向戒指。 夏稚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戒指时,甩起项链,戒指随惯性在空中旋转一周,稳稳落入夏稚的手掌心。 正因为组织还没有挑破对她的追杀令,她先一步与楚风涵结盟。 楚风涵怀疑组织与当年白家惨案有关,接纳了她这个被组织即将抛弃的棋子。 她也要在组织与楚风涵之间,为自己留一步缓棋,那就是...... 策家与组织之间的秘密。 夏稚讥讽,“策琅延,你现在以什么身份与我对话?” 策琅延冷眸瞧着她,薄唇抿的极紧。 “长鹤集团?”夏稚死死盯着策琅延的眸子,指尖轻轻撩起他额前的刘海,带起了一阵独属于他的清冷檀香。 “哦对了,阮家父女才是掌权人。” 看着策琅延眸底的阴郁、不甘的狠戾,夏稚不禁冷嗤。 才不是,阮家父女的提线人、真正的长鹤集团掌权人、是在珠宝和影视行业一手遮天的——楚风涵。 夏稚一手抵上策琅延脸侧的墙壁,一手玩弄他额前的刘海。 策琅延捂住额头,抵触的逃脱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