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枪口就在脸侧,夏稚丝毫不畏惧,她不信策琅延敢开枪,冷嗤,“狗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策琅延笑,“我要回家做点事,你先睡一觉。” “做什么事,阮凌凌怀着宝宝,你还不懂怜香惜玉?” “你不要总想着你我的那些事。” 策琅延冷眸中噙着笑意,手上却毫不留情的扣下安全栓,随着“咯噔”一声,夏稚的心也瞬间沉了下去。 这混蛋来真的。 转过头,不看近在咫尺黑漆漆的枪口,她死死盯着策琅延乌黑的瞳仁,眼波流转,红唇慢慢凑到枪口旁。 策琅延紧盯着她火热的唇,只觉喉咙干涩,看到她接下来的动作整个人都僵住,眸中瞬间烈火熊熊。 夏稚轻轻吐出猫儿般的红舌头,品尝金属的冷感。 纯黑的枪口不一会就染上一圈晶莹,可她根本不满足于此,慢慢的沿着枪膛一直游移到策琅延勾着扳机的长指上。 那长指上的薄茧是长期用枪的结果,她细细啃咬着,慢慢摩挲着,直到指尖沾满鲜红的口红,她慢慢退后,重新咬住冰冷的枪口,眸中水光流转,挑衅他开枪。 策琅延盯了一会,看夏稚越来越“过分”,自己的血液也身下猛冲,生怕自己上了膛的手枪,不小心擦枪走火。 “乖,你清醒着我不好做事,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他还是收了手枪,躲避夏稚的眼神。 窗外是暴风骤雨,车内是策琅延喘的粗气。 夏稚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指尖擦拭着嘴角溢出的口红,静静听着两股声音的交错。 她知道,她赢了。 拿出安眠药的瓶子倒出一颗,看着洁白的药片,夏稚轻叹一声。 本就是偷偷下给策琅延的,可是不知这混蛋是怎么知道她有安眠药的。 策琅延贴心地递上水,看着她吞下放下心。 长指勾绕着夏稚的长发,嗅着独属于她的雪松冷香,看着她开始发沉的眼皮。 “阮凌凌的孩子是她在外面玩出来的,我绝不可能让策家的血脉不干净,所以有些东西,你还是不清楚的为好。” 夏稚头开始变重,呼吸慢慢平缓,就当彻底要闭上眼之前,恍惚中她听见策琅延道。 “还有你的过往,失去的记忆......” 她挣扎的不让自己过快坠入黑暗。 “还是不要再记起了。” ...... 白家的庄园独霸一座山。 书房内满是古玩名画,单单一幅真迹就价值千万。 一名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与美妇人正在看一本精美的名册。 美妇人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过两天就是父亲的八十大寿,这名单你看了吗,楚家和策家一直不对付,你真的要请策家?” 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策家是怀江市的新贵,尤其是房产行业,我们需要借他们的力。” 一个穿着蕾丝连衣裙的女孩推门进来,糯糯道,“爸爸,我想玩球。” “晴晴,别在这玩,一会你楚哥哥来,你去迎他吧。” “好吧。”白晴耷拉着脑袋,抱着新买的球出了门。 “你考虑了吗?与楚家联姻?”美妇人看着白晴丧气的走掉,她眉眼满是温柔。 中年男子冷哼,“便宜楚风涵那小子了。” 美妇人摸着桌上一家四口的相片,“我只希望晴晴一辈子平安健康,家业就给白夜吧。” “嗯。当哥哥的,就得有担当。”中年男子站起身,美妇人上前整理他的领带。 “好了,我们下去会客吧,今日各大家族都聚齐了,我们得好好招待。” ...... 夕阳西下,山庄披上了霞衣。 白晴独自在庭院中拍着球,不远处一群男孩在草坪上踢球。 嗖—— 足球将将划过白晴的脑袋飞进了一旁的灌木,白晴吓的“啊”的一声跌倒在地。 一众男孩跑了过来,为首的男孩生的极为漂亮,上挑的眼眸却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晴道。 “喂,别碍事,旁边玩去。” 白晴一听火气上来,刚刚被爸妈轰出来玩,现在这帮不知道哪来的孩子也让她“边去”,她的小脸憋红,怒道。 “明明是你们的球差点打到我!” 小策琅延瘪词,可旁边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