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秦任,一时不察,再一次撞上了苏兆海,被苏兆海一下子再一次撞倒在地上。 这一次,秦任的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身后的门槛上,疼的他眼前直冒金星。 苏兆海歉疚的看着秦任:“秦神医,你没事吧?” 秦任摸了摸如针扎似疼痛的后脑勺,龇牙咧嘴说:“你的头磕在门槛上试试,看看疼不疼。” “对不住啊,改日再向秦神医道歉!” 说罢,苏兆海牵着苏千幻就准备继续往前走。 苏兆亮和苏天皓俩人跟在二人身后。 “慢着!”凌司旸的声音陡然响起。 苏兆海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怒意顿起,但依旧头也不回。 “摄政王殿下,你想说什么?” 凌司旸:“护国公,今日是本王与令媛成亲的日子,她已经到了王府,自然就是本王的王妃,所以……您不能带她走!” 苏兆海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他转过头,愤怒的看向凌司旸。 “摄政王殿下,千幻是已经到了贵府,但是,她最后一截路并不是被花轿抬进来的,如今,她与王爷更是还没有拜堂,所以,她还不是您的王妃,既然还没有成亲,我带走我的女儿,有什么不对?” 凌司旸望见苏兆海眼里的怒火,皱了下眉。 “她已与本王订婚,是本王的未婚妻,今日又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吉时也即将到来……” “我管什么吉时?”苏兆海怒吼:“我只知道,我的母亲今日差点丢了性命,我的女儿也差点没命,摄政王殿下,摄政王府我们护国公府是真的高攀不起,以前是我没有认清差距,但今日我已经认清了这一点,所以,我们护国公府要退婚,回去之后,我们护国公府会将摄政王府的所有聘礼退回,以后我护国公府与摄政王府再无瓜葛。” 今日的事,是当真刺激到了苏兆海。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苏兆海的心情大起大落,人也仿若一夕之间老了许多。 人在年纪大了之后,最想要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 如果日后每天他都要过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他无法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他不想自己的家人过这种日子。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苏千幻与凌司旸的婚事而起。 他心里便想着,只要苏千幻与凌司旸不成亲,就不会有这些事,他们护国公府也能恢复到往日的安宁。 因为苏兆海的怒火,凌司旸深刻的明白,苏兆海并不是因为女儿受了伤,一时气极之下的负气之言。 他是真的想要苏千幻与他退婚。 他衣袖下的双手微微收紧。 只是,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哄人这种事,他不太会。 他立刻朝秦任看去,猛给秦任使眼色。 秦任:“……” 某人刚刚还赶他出门来着,现在这会儿又用到他了。 秦任马上向凌司旸打了个手势,要求凌司旸以后必须要无条件的配合他,否则免谈。 凌司旸皱了下眉,但还是点了头。 秦任马上露出笑容来。 他拉住苏兆海的手臂。 “护国公,护国公,听我一句,您现在先消消气,气大伤身。” 苏兆海睨他一眼:“你想为摄政王说话?” “当然不是,我只是看您生气,出于一名大夫的医德,好心提醒您注重身体,免得怒火攻心。” 苏兆海的怒火因秦任的话平复了一分。 “既然不是为他说话,那就不要拦我们,让开!” “护国公先别急着走啊,我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苏兆海冷冷的一句:“那就不要说!” 秦任:“……” 秦任再一次拦住苏兆海:“护国公,我这话不吐不快啊,护国公,您今天可不能把苏大小姐带回去呀。” 苏天皓哼道:“你刚刚还说,不是为摄政王说话,你现在不是在为他说话?” “苏大公子冤枉,我说这些话,完全是为了护国公府,是为了苏大小姐。” 苏兆海嗤笑:“为了我们?你以为我们会信?” 秦任一本正经的说:“我当然是为了你们,你们想想啊,今日苏大小姐已经进了摄政王府,如果她被您带了回去,外面的那些百姓,会怎么议论苏大小姐?苏大小姐以后还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