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从背后来的时候,秦任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凉丝丝的。 还有一股危险的感觉迎面袭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在他的颈后吐着舌信子,令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身体也瞬间僵住。 这声音太熟悉了,即使他不回头,也知道在他身后的人是谁。 就是因为知道站在他身后开口说话的人是谁,秦任更加不敢回头。 他假装与苏千幻商讨如何更好的治疗面前的护卫。 “啊,小师姑,你看看这个人,他的腿好像是骨头错了位,只要这样就能将它重新移回来吧?”秦任说着,就动手将那名护卫错位的骨头重新移了回去。 那尖锐的疼痛,疼的那名护卫痛呼出声。 秦任感觉到身后那摄人的凌厉视线还在,他的手下又稍稍加重了些力道:“好像不是这样移的。” 说着,秦任又将那名护卫的骨头重新移了一个位置,那名护卫的嘴里再一次发出一声哀嚎。 哀嚎之后,那护卫看秦任发现移错了位置,打算再给他移回去,那名护卫哭丧着一张脸,赶紧挪到了苏千幻的面前。 “七神医,他就是个庸医啊,再让他给小人治疗,小人今天怕是要疼死在这里,请七神医为小人治疗。” 七神医幽幽的瞥了秦任一眼,然后动手将那名护卫的骨关节位置重新错回了原处。 关节的位置正了,那名护卫方松了口气。 他转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激的看着七神医。 “谢谢七神医。” “不谢。” 那名护卫起身离开的时候,用莫名的目光看了秦任一眼,那一眼很显然带着一种非常的不信任。 后者皱眉想说什么,但是,想到身后的凌司旸还在,他便将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他努力找话说:“那个,这里的伤药好像不太够了,我再去拿一些伤药过来。” 秦任端起盛有伤药的罐子,但是,刚端起来就发现罐子沉甸甸的。 他假装那罐子里面已经没有了,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端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吃力。 当着凌司旸的面,在凌司旸冷厉的目光中,飞快的离开了原地。 看着秦任离开的背影,凌司旸微眯起眼:“以往,秦神医最怕的就是旁人当着他的面骂他是庸医,今天倒是稀奇,别人骂了他庸医,他还能笑出来,也没有反驳对方。” 苏千幻漫不经心的语调:“大约是因为心虚吧。” “他和你都说了什么?”凌司旸疑惑的看向苏千幻。 他看到秦任凑到苏千幻身侧,一脸鬼鬼祟祟的左右看,还特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就走了过来。 果然,他刚一走近,就听到秦任咒他要孤独终老的话。 苏千幻不着痕迹的将凌司旸脸上的表情看进眼里,确定凌司旸并没有听到前面的话。 “哦,他想劝我离开你,觉得你身边有太多的女人,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 凌司旸默了默:“改日,我们还是找个时间,跟他说明真相吧。” 他也不想总是被人认为是渣男,旁人也就罢了,但秦任也算是他身边的人,与他是朋友。 被朋友这样误会,心里总会不舒坦。 苏千幻笑着眨了眨眼:“我觉得不说明真相也挺好的,难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凌司旸面无表情:“被误解的人不是你,你自然觉得有意思。” “反正,我是觉得,暂时还是别解释了,解释了之后,我怕我未来的一段时间,耳朵根子会不清静。” 她不但是七神医,还是赤狐,又是护国公府大小姐。 秦任若是知道了她这么多身份,怕是会时常在她的耳边念叨,上次秦任去了百草堂见了她之后,在她耳边念了许久向她请教的事,她还记忆犹新。 那样的事,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就算迫不得已一定要经历,她也想晚些经历。 苏千幻不愿,凌司旸自然不会强迫她。 “好,你不想的话,那我也不勉强,等你什么时候想解释清楚了再告诉他吧,在那之前,我还继续做我那花心的摄政王。” 月光下,苏千幻的面容似被笼罩上了一层银色的面纱,美的惊心动魄。 凌司旸的心头微动,低头就想要吻上她的唇。 但是,他的唇还没有吻到她的,旁边一阵重重的咳嗽声响起。 那声咳嗽,引得凌司旸和苏千幻两个人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