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摇了摇赵宽永的肩膀。 “赵宽永先生,”他低声说道,“赵宽永先生,你该醒醒了。” 赵宽永呻吟着,眼睛睁开了。 他转过身,用半闭的眼睛盯着谢子川:“嗯?” 赵宽永的口气是花生酱、杜松子酒和口臭的混合味道。 “我们有你的电话要接,赵宽永先生。请跟我来。” 谢子川扶他坐起来,然后又站起来,然后搀扶着他走出主卧室,谢子川边走边熟练地搜他的身。 “谁……你又是谁啊?”赵宽永迷糊着嘀咕道。 “我是阿布杜尔,保安部的,赵宽永先生,记得我吗?“ “哦,是啊,好吧。” 谢子川陪他走到顶层公寓的另一端,高级鱼缸附近的一个座位凹室,然后让赵宽永面对高级鱼缸坐下,自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背光会把他投在阴影里。 赵宽永瘫倒在沙发上,又开始打鼾了。 谢子川等了五分钟,让药物消散,然后把椅子往前拉,直到他和赵宽永的膝盖贴在一起。 他伸出手,把指关节按进赵宽永的人中穴底部。 疼痛使赵宽永一下子清醒了。 “哎……嘿,搞什么,搞什么——” 谢子川抓住他的下巴,大拇指压在他的喉咙上。 “别出声。”他把拇指捏得更深了一点,赵宽永被迫关上了嘴,“你明白吗?” 赵宽永点点头。 “我现在把手拿开,我们要聊聊天。如果你给我我想要的答案,你就能活到明天。如果你提高嗓门或者动一动,我就开枪打死你。明白吗?” “是啊是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赵宽永小声嗫嚅。 谢子川点点头。 “是山口组派你来的吗?因为如果是他们,我已经拿到钱了,我只是还没有机会——” “不是山口组派我来的。“ “那是谁?” “玉皇大帝派我来的。你这个白痴,赵宽永。你又在网络空间里闹腾了。” 现在赵宽永明白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哦,老天爷……“ “你就不要再乱猜了。现在,问题一:谁来支付你在这里度假的费用?” “我不知道,我刚收到一封电子邮件。” “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 “这是你刚说的第二个‘我不知道’了。事不过三,再说一个不知道你就死定了。我们一起来讲故事,赵宽永,你和我一起完成这个故事。首先是故事开头:很久以前,你受雇为某人编写病毒代码。现在轮到你说了……“ “呃……呃……我发誓,我是通过邮件被录用的。他们已经为我开了一个施维茨联邦账户。我有20万元的启动资金,事情完成时又有20万元。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面对面地打过交道。” 谢子川确实相信他这些话。 “这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 “你又是什么时候接到指示来这里的?” “一周前,也许十天前。” 时间就是大约在仙台号前往亚细亚共和国的时候,但是谢子川想知道为什么,如果赵宽永的雇主如此担心他是一个节外生枝的麻烦,他们为什么不杀了他? “之后就没人联系你了?” “没有。当我被告知来这里时,他们说只要等我收到他们的消息就行了。” “你确定是雇你的同一个人安排的吗?“ “是的。” “像你这样聪明的人会保留细节,不是吗?电子邮件、银行信息……给自己留一点保险措施。” “呃……别这样,伙计,他们会杀了我的。” 谢子川拔出手枪,对准赵宽永的前额:“那可轮不到他们来杀。” “我的娘,好了,好了。是的,我保留了一些东西。”赵宽永把手伸进长袍的口袋,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u盘,“所有信息都在里面。” 谢子川将硬盘插入【特种作战终端】的USB端口,等待【特种作战终端】下载内容,然后再将其塞进他的手臂袋。 从眼角的余光,谢子川看到有东西在动。 虽然手中枪仍然对准着赵宽永,谢子川还是慢慢转过头。 赵宽永的女朋友,现在只穿着下身的内衣,其他地方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