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敲门声将安德伍德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进来,”他说。 来人是弗朗西斯。 他走进房间,迈过地上的一堆碎石,然后关上门。 “两名安保警卫没事,”他说道,“他们的防弹衣挡住了子弹。值班的守卫坚持认为用他进行虹膜扫描的那个人是亚细亚共和国人。”他递给了安德伍德一个优盘,继续说道:“这是仓库的监控记录。不过并不完整。我相信你一定会很想看一看。” 安德伍德接过U盘,放进自己的电脑。 他们一起开始观看这段录像。 一个穿着筒子长袍、绑着头巾的人走进了后门……他放置了很多手榴弹……他扔下了很多小册子……然后他就离开了。 “他是谁?”安德伍德问,“他不是亚细亚共和国人。” “谁知道呢?他很明显是一名闪米特武装人员。他故意将普光恩济的材料留在那里。这是在示威,老安。温敏莱昂在向我们示威。”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想要掀起一场战争吗?该死。”安德伍德七窍生烟,他取出光碟,还给了弗朗西斯,“我要给这个浑蛋打个电话。” 他拎起电话听筒,查看了一下自己电脑里的电话簿,然后拨打了土库曼巴什的电话号码。 “你好。”接电话的是温敏莱昂,同时也是哥舒突厥。 “是我。”安德伍德说。 “电话线路安全吗?” “当然。” “你最近好吗,老安?”温敏莱昂叹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听上去又疲惫又紧张。 “本来是很好的。”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我们在第比利斯南部的设施昨天晚上被摧毁了。是你的手下干的。” “什么?” “我们的监控录像拍到他了。他在那里到处都留下普光恩济的东西,所以我们知道一定是你。” “这不可能!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怀疑我?”温敏莱昂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而安德伍德则嗅到了叛徒的气味。 这个人是个演员,毕竟他这二十年一直在扮演着另一个人物。 “只有少数人知道那个地方,”安德伍德说,“而且我相信他们都不会背叛我。除了你。” “你说什么?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情?” “我的朋友,如果你觉得你能侥幸逃避这个责任,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老安,我觉得我们可能中了圈套。真的不是我,我发誓。” “哦?那难道是你说的那个亚细亚共和国特工吗?就是那个潜入第比利斯银行的人?” “你在第比利斯的银行?这件事我可不知道。” “我们相信前些天有一名亚细亚共和国人闯入了银行。” “好吧,不,我不认为是那个人。我的手下说他们已经把他干掉了。他已经死在瓦尔佐布河里了。不过我必须要告诉你,前些日子我们在杜尚别的设施也被入侵了。我的保镖受了伤。我们在炼钢车间里找到了一名单独行动的特工,不过最后还是让他逃掉了。” 安德伍德闻言非常吃惊:“温敏莱昂,如果这家伙是联合调查局或者安全保卫局的人,而且他已经从你那里搞到了一些秘密信息的话,我真的不敢想象你和你的组织会是什么下场。” “万能的主神在上,老安,我们是一队的!” “我们就是我们自己,没有和任何人是一队的。我才是‘拉普拉斯之魔’,不要觉得我们给了你‘托拉斯’的代号你就成了我们的一份子,你明白这一点的。我不关心你那该死的圣战。你计划用过去三年我们卖给你的那些东西要做的事情非常愚蠢。如果你的人会背叛你,我不会觉得意外。我只关心生意。说到生意,为什么我们还没有收到第二批货物的款子?按约定这笔钱今天早上就应该到账了,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什么?”现在温敏莱昂开始着急了,“这笔钱已经打出去了。我亲自下的命令。” “但是钱没到我这儿。” “这就怪了。我要……” “这不只是奇怪,温敏莱昂。我建议你马上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立刻去查实这件事情。” “老安,我们就要完成我们的项目了。你知道我一直在进行一项非常宏大的计划。” “是的,我知道。而且我可以想象你现在一定有非常严重的周转问题。不过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