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芸儿和贺怀九带至二楼,小声道:“自今日起,京城菜将暂停营业,暂停营业时日未定,你们便谎称我出门游玩,若是太子知晓开店的人是我,多半会派人来询问我的行踪,待到彼时,你若是看到有可疑之人,便急忙汇报于我,你便把这家店还给朴白亲戚,我们可以连夜叫上朴白一块,去往别处。”
“可小姐既然是心有存疑,为何不现在起身,何必待到彼时?”芸儿有些不解。
白朝茹将头别向窗外,道:“我如此做,一来是因为舍不得这家店,二来,便是想到太子若是真因为寻我来到此处,早在昨日,应当就要寻到我了,依他的性子,根本等不到今日。”
“所以小姐是想……”芸儿大致明白了白朝茹的对策。
白朝茹继续道:“若是他并不想寻我,或是并不知我在此处,多半也只会在古乐城待上几日,待到他走之后京城菜再重新营业,依如今的火爆程度来看,倒也不迟。”
芸儿莞尔,“对哦!芸儿笨拙,未曾想到此处。”
贺怀九在一旁静静听着白朝茹的对策,内心有些好笑。
他的阿茹可真了解他,连性格都摸得这么透,为了防止他,还专门制定了一系列对策。
当然,白朝茹这些时日当然见不到他的人,他要找他的阿茹,必然不会让他人前来。
他就在这。
白朝茹见贺怀九从始至终一直闭口不言,心想会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对策出了什么差池,而后询问贺怀九:“姬九,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贺怀九对于白朝茹专门制定来对付自己的对策没有任何看法,他道:“东家的对策自然是极好的。”
“好,那便这样办。”白朝茹听到的准音,随后点头,道。
翌日。
京城菜暂停营业的消息很快便传至了古乐城遍地,一些未曾吃过京城菜菜肴的人们因此怨声载道:“这京城菜闭店也不知要闭多久,就开了两日!我可还从未进店品尝过店里的菜肴呢!”
“是啊,不过想必这老板不会闭店太久,毕竟这店生意这么好,这钱不赚白不赚呢!”几名身着宽袍大袖的古乐城人凑到一块议论。
京城菜饭馆的大门紧闭,白朝茹坐在二楼,合上窗,避免让外人发现端倪。
芸儿坐在白朝茹的床榻旁,心中有些焦虑,道:“小姐,若是这太子殿下一直不走,该如何是好?”
白朝茹并非未曾想到这一点,可她别无他法,只好道:“暂且先闭个七日吧!”
就在她闭店的这一日内,听到了不少古乐城人民的抱怨。
她越是听着这些怨言,内心便越是难受。
直至临近晚间时,贺怀九才从隔壁来寻白朝茹。
他今日一直不来,并非自己不想来,而是赵国公今日又命人前来唤他,道有急事。
待他偷偷溜出饭馆,行至军营后才得已得知,赵国公此番匆忙地唤他前来,是因为北疆战事告急,劝他回到军中,一同随他们行至北疆,鼓舞军心的同时也可以招揽军心。
贺怀九并未给赵国公准音,无论赵国公如何劝,他都只言容他再三思考。
他终究是放不下白朝茹,白朝茹在古乐城,所以他才不想离开古乐城。
耗费了将近一天的时日,贺怀九才得以偷偷爬窗,回到了饭馆。
他回到饭馆的第一件事,便是前来寻白朝茹。
北疆战事告急,他不能不管,为了抵抗贺延,他必须得抓紧父皇给的机会,借机招揽军心。
所以,他仍然打算跟随赵国公前往北疆,可若是能够将白朝茹一同带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北疆虽然危险,但是有他在,他的阿茹必然不会受到丝毫伤害!
他轻叩门扉,等待屋内的回应。
他见屋内还燃着灯,便已然知晓,他的阿茹此刻必然在屋内。
白朝茹见芸儿如今在自己房中,这偌大的饭馆之中除了她芸儿和姬九之外又别无他人,于是道:“姬九,进来吧。”
贺怀九闻言推开门扉,径直走入房中。
白朝茹命芸儿给他拿了把椅子坐下,问道:“你可有什事?”
贺怀九不知该如何将想要把白朝茹一同带去北疆,支吾了老一会儿,口中也未曾说出下文。
白朝茹见此,以为是他紧张了,随后将自己冰凉的双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道:“别紧张,你大可直言。”
贺怀九深吸了口气,组织了一番语言后,才将话说出了口:“东家,我想这几日饭馆闭店,你也不能总在屋里闷着吧?一直这般,又不打开窗户透透风,我想自然是不好的,不如东家便假戏真做,出去游玩几日,再回来可好?”
白朝茹知晓贺怀九是该为她着想,可她仍是脱不开身,道:“你忘记我昨日所言了吗?这些时日,我得在此处候着,若是有可疑之人,也好思考下策。”
贺怀九闻言,心想白朝茹必然是看不到可疑之人的,又道:“那东家你大可留芸儿于店内守着,反正芸儿露面,又不成大事。”
芸儿听闻此言,当即用力一跺脚,道:“你此言说得可真有意思,又为何不是你留下?奴婢身为小姐的贴身婢女,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