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从腰间的荷包中掏出了几个银子,塞到了贺怀九手中。
“好!”贺怀九收好了银子,朝前方走去。
芸儿见状,不免于一旁嘀咕:“小姐,您就不怕他拿着银子逃了?你可别忘了昨夜他回答您回答的实在是万分敷衍!依奴婢看,此人身上定有问题!”
白朝茹轻叹一声,“他如今好在是帮助我们离开了华国,你倒也不必如此说他,不过昨日之事我已对他心有存疑,你放心,我会对其保留戒备之心的。”
芸儿听闻此言松了口气,道:“可小姐您可别忘了,咱们如今乘坐的连辆马车,还是他命人安排的,若是……”
“芸儿,你别乱想,若是他真想对我们下手,之前便早下了,又何必等到这时。”白朝茹安慰芸儿道。
“小姐说的也是。”芸儿默默点了点头。
这间驿站未处于华国与中原的交界点,可终归是属于中原地界,所来之人虽有华国商人,可多半仍为中原的古乐城中人。
至此贺怀九便不必再用匈奴语与他人交流,他的腿脚极快,不到一炷香便找着了位于驿站外的一家包子铺。
既然阿茹叫他前来买吃食,能买则多买,那他便从自己的腰囊中又掏出了一手银子,甩在了包子铺老板的眼前,道:“你们家这包子,我全都要了!”
来驿站买包子的多半都是赶路的商人,身上银两不多,包子铺老板也是头一次见有客人一次性给他这么多银两,他双目泛光,随后笑道:“好嘞!客官请稍等,我这就给你装上!”
白朝茹再次见到贺怀九时,只见其双手提得满满当当的,袋子里面装的东西仿佛有半个人高,仔细一瞧,才发现袋里面装着的全都是包子。
芸儿见状看傻了眼,她疑惑地指着贺怀九手中的袋子,问道:“姬九,你买这么多包子做什么?小姐给你的银子可还够买这么多包子?”
贺怀九并不理会芸儿,只是走到白朝茹身侧,将手中的两大袋包子递给了白朝茹,笑道:“东家,我看附近有家包子铺,便给你买了一些包子过来,你瞧这些路上可还够吃?”
白朝茹疑视着这两袋约莫有半个人高的袋子,道:“你买这么多,我们又怎吃的完。”
“赵小姐,姬九他这是心疼你,怕你累着,特地自掏腰包又给你多买了些包子。”与此同时,虞菇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白朝茹觉得姬九这是破费了,她道:“姬九,你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必须得改!这包子又不能存放多久,你看你一次性买这么多,到时候又……”
“赵小姐,算了。”虞菇用手轻轻拍了拍白朝茹的后背,道。
贺怀九原以为白朝茹见此会十分感动,岂料却遭到了白朝茹的一顿怒骂,他内心憋屈得很,垂下头,就连声音听起来都很委屈:“东家,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这样买了。”
虞菇见贺怀九这副模样,内心不免觉得好笑。
没想到他们中原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却是一个妻管严。
“不好了!”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躁动。
白朝茹寻声望去,见一众华国官兵服侍的士兵手提长刀,于四周挥舞刀刃,忍得四周一阵兵荒马乱。
“快逃啊!华国的士兵又来杀人了!”
几名逃跑的中原商人见白朝茹等人站于原地不动,出于好心,他们一边跑一边喊道。
“东家快逃!”贺怀九听闻此言,他忙牵住白朝茹的手,疾步朝着马车的方向跑去。
虞菇见此却并不慌张,她见芸儿被贺怀九留在了原地,微微叹了口气,旋即将芸儿护于身后,道:“你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乱来的。”
她所言不假,几名华国士兵提着大刀跑到了虞菇身前,仔细看清了眼前之人的眉目,随后默默将刀背于身后,离开了虞菇的视线间。
“虞姐姐,他们为何会怕你?”芸儿眼见此情此景,狐疑道。
虞菇轻轻一笑,“你这小妮子,可别忘了奴家是开青楼的,而今华国的男人可都不敢得罪奴家,毕竟若是得罪了奴家,奴家便不会让他们进奴家的青楼了。”
芸儿颔首。
而另一旁,贺怀九将白朝茹带到了马车身旁,正准备将其送上马车,岂料白朝茹却是摆脱了贺怀九的手,正欲往回走,道:“姬九,你先上去躲躲,芸儿还在后面,我得去找她!”
“不行!芸儿我去找,东家你先回来!”贺怀九闻言,他大声喊道。
白朝茹不应,却只是径直往前走。
见此,贺怀九又岂能一个人心安理得地留在原地?他于是连忙跟了上去,道:“东家,我陪你一块儿过去!”
可正当他跑向白朝茹身侧时,一名杀红了眼的华国士兵忽而提着大刀,奋力朝着白朝茹的后背迅疾砍去!
贺怀九的瞳孔猛然一缩,他脑袋一热,顿时扑上了白朝茹的后背,挡在了他的身后。
大刀随之砍在了贺怀九的手臂上,刹那间,血流如注。
“姬九!”白朝茹回过神,见贺怀九为自己挡下一刀,伤势惨重,心中猛然一揪,赶忙上前搀扶,扶住了将要倒下的贺怀九。
“你为什么……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