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没死!他还活着,他可就在本王的身侧。”贺延见贺怀九满眼震惊,他再一认笑出了声,道。
说罢,他随后双手轻轻一击,命人从屏风后带出了一位男子。
此男子身着劲装,发带未束,满脸污垢,虽是看不太清眉目,可依照其面中大致的轮廓,便可一眼断定,此为阿青。
“本王方才说了,阿青之事稍后再议,而今本王把要说的话都给说完了,这阿青,本王留着也无用,便还给你罢。”贺延轻轻一挥手,挟持阿青的侍从即刻松手,将阿青扔到了贺怀九身侧。
阿青此时用双手捂住耳朵,扔到贺怀九身侧时,他竟害怕地蹲下身,身子微微颤抖,不敢将目光看向贺怀九。
贺怀九见状,他质问贺延道:“你把他怎么了?!”
贺延笑道:“他的耳朵被彩佩砍了,神经也出了问题,如今已是废人一个,皇兄,你的亲信在本王手中就是这么一文不值。”
“你……!”
贺怀九闻言,他快步上前,冲动之下,欲夺走贺延手中的宣纸,道:“孤看错了你!”
可谁知,贺延却侧身一躲,躲开了贺怀九正准备偷袭的大手,道:“皇兄,这可就是你做的不对了,你既然已经向本王承诺,日后便不能反悔了,否则……”
他言语微顿,特地压低的声调,将头凑到了贺怀九耳旁,道:“本王今日告诉你这些,可就是白告诉了。”
出神间,几名侍卫齐齐上前,将贺怀九逮捕。
贺怀九几番挣扎无果,少顷一名侍卫于其命穴处猛然一击,贺怀九就此昏晕了过去。
贺延见状,他默默将手中的宣纸收好,放于一旁的木盒中,随后转身,面朝屏风,同身处屏风之后者吩咐:“本王命你这些时日于城中散布谣言,道是贺怀九已放弃太子之位,私下前往九皇子府中,欲让位给九皇子。”
“是!在下这就去办。”屏风之后,青衣男子微微作揖,道。
“这朝中的天,怕是要变了。”贺延抬眸感慨,“待到时机成熟,本王会亲自将这张宣纸,交到父皇御前。”
七日之内,京城中一时流言四起,道当朝太子贺怀九昏庸无道,因美色而打算放弃太子之位。
又言当朝九皇子昭亲王励精图治,为民着想,于西部抗灾捐赠了一大笔钱财,又派太医前去,一时间民心所向全然都汇聚在了贺延身上。
在朝中,文武百官除丞相一派皆在了贺延一侧,劝皇上早日废除贺怀九太子之位,以平民愤。
皇上并未表态。
那日贺延的人将贺怀九和阿青送回东宫后,次日皇后娘娘便匆忙行至东宫,痛斥贺怀九的所作所为。
皇后娘娘年纪大了,身体本就抱恙,又经这一气,身子更是雪上加霜。
那日皇后娘娘在骂完贺怀九后,离去时突发心疾,恐有性命之忧。
贺怀九也因此将自己关于书房之中,至此不问世事,一连便是七日。
金銮殿内。
皇帝坐于高高的龙椅之上,看着阶下之人,道:“小九,朕知晓你今日前来为的是什么。”
“儿臣当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父皇的眼睛。”贺延缓步上前,朝皇帝行礼,“父皇,儿臣今日前来,还想给父皇看一样东西。”
“何物?”皇帝神情淡漠的看着台阶之下的贺延,问道。
贺延从腰间掏出了贺怀九亲手写有让位承诺的宣纸,呈给了身旁站着的李公公,道:“皇兄的日造访儿臣府邸之时,给儿臣留了几句话。”
李公公走上台阶,将手中的宣纸呈到了皇帝眼前。
皇帝仔细打量着上面的字迹,见上方赫然写着让位之书,当即大怒:“太子岂敢如此?!”
贺延见此心情大好,“父皇,太子已有意让位给儿臣,如今二皇兄已然离世,朝中又别无他人能胜任太子之位,不知父皇可否将此位赐予儿臣?”
皇帝深吸了口气,他右手握拳,轻轻敲击龙椅,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小九,不是父皇不想将此位让给你,是你兄长如今尚且在世,又身为嫡子,此太子之位,必然是先让给他,而这张宣纸,不过一普通的纸罢了,在朕眼前,算不了些什么。”
皇帝一语既出,像是彻彻底底扇了贺延一巴掌。
贺延只觉面颊一片火辣,打得生疼。
他愣了一会,少顷握紧双拳,道:“可父皇在立太子之时,不还考虑了二皇兄吗?”
皇帝摇了摇头,“今夕非彼往日,那时孤还有选择的余地。”
“什么叫做还有选择的佘地?!依父皇的意思是,无论儿臣多么努力,都无法登上太子之位对吗?”贺延怒道,说这话时,他已是咬牙切齿。
皇帝颔首,“下去吧,小九,朕心意已决,你改变不了的。”
“为什么?!父皇如此偏心,莫不是因为儿臣的娘亲?”贺延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