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冒了出來“该死的,外敌还沒杀光,内鬼又开始闹起來了來人啊,带两个连的人马去给我镇压,胆敢抢劫军粮者,杀无赦” “是。”传令兵转身就像走,可是就在这时候从工事外面走进來一行人。 “站住,你要去干什么,这是什么命令,怎么能镇压百姓呢,你还嫌琉球不够乱吗。”从工事外走进來的正是肖乐天的老丈人范镰掌柜。 “老掌柜,您怎么來了,这里危险。”梁坤无论如何也不敢在范镰面前耍威风,他赶紧迎了上來。 这几天的煎熬范镰眼睛也充满了红血丝,浑身上下全是一股子烟味“将军千万不能动手啊,丞相大人已经说了民为水军为鱼,如果我们今天镇压了百姓,以后谁还会支持我们呢。” “哎呀,老掌柜啊,这都什么时候,您还想这个呢,军粮都被抢了,我们以后吃什么,法国人这是铁了心要跟咱们玩命了,海运被封锁了,现在琉球国内物资奇缺,沒了粮草您让我拿什么打仗。” 范镰摆了摆手示意让将军冷静下來“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将军您想过沒有,今天这场米暴动真的就是百姓吃不下饭了吗,这里面就沒有点别的味道。” “老朽是个商人,对民生这类事情看的多少透彻一点,咱们琉球虽然不太富裕,但是这一年多來让丞相大人治理的也远胜江南了,百姓家中多了不敢说两三个月的余粮还是有的啊” “这才打了四天仗,我承认民众有点惊慌,都愿意多储存点物资,可是并沒有火烧眉毛啊,何至于就闹到明火执仗的抢劫地步呢。” 梁坤一听就愣住了“您的意思是。”范镰啪的一拍桌子“这里面有鬼,绝对有人挑唆,而且黑夜里咱们很难抓住这些小鬼,如果你再一镇压,恐怕事情就要闹大了。” “哎呀我糊涂啊。”梁坤一拍脑袋拼命的摇头“我真是废物,怎么就想不明白这一点,军民之间要是发生点流血事件,丞相大人打下的大好局面可就彻底的被废了该死,该死。” 范镰从怀里掏出一只雪茄点燃递给梁坤“不必懊恼,你这就是忙晕了,眼下的乱局我有办法” 范镰还真猜对了,这次米暴动就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当米店的混乱达到顶峰的时候,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人群中钻了出來,很快就消失在了胡同中。 “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谁承想这群人这么有劲,我这自由练腰马功夫精熟的都差点被踩死,下次有这差事打死老子我也不伺候了” “呸倔驴子你丫的就会捣乱,刚刚顶属你嗓门大,差一点就让人家发现了,你不想活了也别连累老子我啊” “常三好你他妈的又跟我作对是不是,真以为老子不敢揍你,给脸不要脸的玩意” 争吵的两人正是满清派驻在琉球的两个间谍头子倔驴子和常三好,而他俩前面的那个女人就是争风吃醋的对象,女探子孙细妹。 “够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点,这不是大清,这是肖乐天的地盘琉球,你俩不想活了,姑奶奶我还想活着呢。” 孙细妹一通臭骂,这才让两个冤家闭上嘴了,可是刚刚安静了几分钟,外围警戒的一名探子突然跑回來低声说道“大人,西面传來密集的马蹄声,看样子梁坤他们已经中计了,这是派骑兵來镇压了吧。” 倔驴子一听立马从地上跳了起來“好好好,中计就好,让他们杀吧,只要见了血,肖乐天的民心就会彻底完蛋” 常三好也兴奋了起來“对对对,沒错沒错一群刁民抢了军粮,我就不信这群当兵的能忍的了。” 长街的石板路上马蹄铁哗啦啦的一路践踏而來,撞出无数火星,琉球本是个岛国,这里马匹本來就非常稀少,而且都集中在军队手里,当长街的马蹄声响起之后所有百姓都知道是新军到了。 “坏了是新军啊,新军派骑兵來了,这是要杀咱们吗。”手里抓住米口袋的老头抖如筛糠都忘记逃命了。 “天爷啊,我这是怎么了,我脑子犯什么糊涂了,我怎么就敢抢钱啊”醒悟过來的女人手一松哗啦啦的银币全掉在地上了。 肖乐天对琉球的统治才建立了一年多,现在正是威望最强的时候,屠杀日本人的场景还在民众眼前回放,这时候百姓对军队的敬畏之心大的不敢想象。 “跑吧咱们犯大罪了”人群几乎异口同声喊出了这句话,上千百姓顿时如蒙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飞,局势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场踩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