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讲究排毒,而不讲究压制,这是很科学的,皮肤了寒还是得发烧打打摆子排干净才会好。 人心也是这样,不能从把负面的情绪压在心里,人和人之间要学会适当的争吵,每一次冲突都是一次排毒的过程,也是相互磨合的必然。 龙爷和雾姐这一次争吵之后,就好像夏日太平洋的飓风所积蓄的能量被耗尽一样,随后的旅程居然变得风平浪静了起來。 公事上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私下里毫无交流,两个人就跟冷冰冰的两枚齿轮一样,为了工作而配合在一起,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感,甚至沒有友情。 雾隐小鬼有她的人生感悟,龙爷也有自己的信念支持,谁也说服不了谁,谁都不会向谁低头,既然还有重要任务在身,那就不用废话了,全身心的工作吧。 龙爷停止了这一路上的嘲讽,而雾姐也停止了伪君子的攻击,一行人很快进入濑户内海在大阪港湾换了一条小船,沒有从大阪码头上岸,却直接走了界町。 大阪城此刻已经成了野武士的天堂,南日本知道这个消息的武士正纷纷的赶來汇集,各大名的家族武士都住在自己家的产业或者宿屋里,而那些穷困潦倒的野武士则只能屈身于破庙、神龛还有废墟里。 人一多就会产生各种冲突,这几天大阪城米价暴涨,大街上的私斗接连发生,甚至还出现了家族武士和野武士之间的冲突。 幕府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很快两千军队就增援了过來,沒白天沒黑夜的在大阪巡逻,一遍遍的向他们解释,琉球派來的官员并不一定会來大阪,请大家不要听信谣言。 可惜收效甚微,人就是这样当他心中有一个迫切需要解决的欲望的时候,他就会变得非常轻信于人,谣言为什么有市场,就是因为人们心中有强烈的欲望。 你让我们不在大阪集结,那么请你告诉我龙爷会在什么地方上岸,看看,我们的情报不是一无所知吧,我们至少知道这次负责征兵的就是肖丞相身边的第一高手龙爷还有跳槽的雾隐小鬼。 这些武士们死活不听劝告,而且这群人居然人人都有地方大名所开出的路引,这就堵住了幕府驱逐的借口。 谣言本來就是真的,龙爷他们确实有意从大阪上岸,可是当他们知道大阪已经被南日本的武士所包围之后,计划就必须改变了。 龙爷跟雾姐有私仇,但是公事私事他分的清楚,雾姐的提议龙爷还是会采纳的,这次征兵重点就是北日本的武士,而且多集中在外样大名的麾下。 一个是更适应寒冷气候,第二就是这些外样大名的手下有更迫切的改变命运的渴望。 龙爷和雾姐一人一套日本蓑衣,带着护卫悄悄上岸,伪装成商队开始北上,他们的第一目标就是加贺藩,金泽。 加贺120万石高的前田家,居然只是外样大名,这在龙爷的眼里看來是不可思议的,这样的敌人难道德川家不应该斩草除根吗,可是他不准备去问雾隐小鬼,上次的争吵已经让龙爷长了记性,这个疯女人不好惹。 一行人带着幕府开出的通行全日本的路引,很顺利的就离开了界町一路北上向琵琶湖方向走去。 这时候的大阪已经被急躁的情绪所包围,大街上到处都是满脸焦虑的武士,路口还有彪悍的野武士在比武,可能是期望琉球的大人物能够无意中发现他们高明的剑术吧。 居酒屋的二楼,六七名武士从窗口看着大街上闹闹哄哄的野武士,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八嘎一群蠢货。” 放下竹帘子,两名头领样的年轻人开始相互敬酒,周围所有人都为他俩马首是瞻。 毛利一元,长州藩毛利家的旁系武士,虽然是正统的毛利家血脉,但是几百年毛利家开枝散叶,这样的旁系子弟已经很多了,他们沒法继承家族里的任何事业,除了年轻时候可以通过家族的族学,学习汉字、算学、剑道、柔道等武士必备的生存本领之外,其他的就只能靠自己去拼搏了。 岛津飞鸟,萨摩藩岛津家旁系武士,跟毛利一元的情况很相似,血脉纯正但是沒有任何的继承权,他们这样的武士做梦都希望战争爆发。 战争能够给予战功,而战功是改善自己生活提高社会地位的唯一途径,而且他们自幼的教育全都是为战争做准备的,武士不打仗难道去比赛种田吗,虽然他们也会种田,但是内心里还是流着武士的热血。 “一元君,我们已经在大阪等候四天了,按照正常速度项大人也应该到了,难道我们的情报真的有问題吗。”岛津飞鸟轻叹道。 “不,飞鸟君,情报是沒有问題的,问題的关键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中国的成语叫做守株待兔,我们已经成了傻傻的农夫了。” 毛利一元凑到岛津飞鸟的耳边低声说道“看见外面那些比武的白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