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最新的丞相令如一块大石头一样砸的特区水花四溅,当时就有很多人不乐意了,他们吵吵嚷嚷的牢骚满天甚至有人还以罢工相威胁。 同治年间,民智根本就没有打开,人们对皇权的敬畏依然牢不可破,在普通民众的眼里皇帝就是天,就是君父,是比亲爹还要重要的人。 另外中国人的宗族观念也非常的强,故土难离可不仅仅是说人们对那片土地的依恋,更是因为那片土地上埋葬着他们的祖先,任何抛弃祖宗的行为都是可耻的。 甚至在这种文化里,分家都是不光彩的事情,当年范镰和范儒之间闹的那场分家大戏,至今在北方商圈里还有很多人在背地里笑话。 看看,就连一个分家都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更何况剪辫子、移民了!这些流民对这项政策想当的抵制,除了一些开明分子还有实在走投无路的年轻人选择接受之外,剩下九成的技工全都炸开了锅。 加入琉球国籍?让我放弃清国人的身份?还要剪辫子放开小脚?姥姥的,绝对不行,我堂堂上国子民,去你下等藩国当百姓去?不可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弃,你让我剪掉辫子,我宁死不从。至于说放小脚更是胡闹,我家儿子上工厂上班,我闺女和我媳妇就要放脚?这不是胡扯吗,将来我闺女嫁不出去了,我怎么办?祖宗可是要戳脊梁骨的。 “范爷啊,您瞧瞧,这人心得是多愚昧啊!而且全都是一根筋什么道理都说不明白”老排长正白活呢,他根本就没发现范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连老年斑都开始跳起来了。 “大逆不道”老排长话都没说完就被范儒的吼声给打断了“大逆不道啊!肖乐天大逆不道!他怎么能这样” “让上国子民移民到下等藩国去?他这是怎么想的,脑子有毛病吗!还有辫子怎么能剪掉呢,没有了辫子那还是人吗?那不就成了一群蛮夷” “小脚小脚,堂堂琉球丞相不想点别的,成天盯着闺房中女人的小脚干嘛?简直就是无耻之尤” 老排长一下子就被骂楞了,他当时心里一激灵就反应过来了,心中暗骂我也是猪油蒙了心,光想这是丞相家的亲戚,完全忘记了当年在塘沽时候这老糊涂蛋的所作所为了。 我跟他说这个干吗?这老家伙都七十好几了,心都跟石头一样谁都捂不热了,人就是越老越固执,我跟他分辨这个这不是昏头吗。 但是范儒的话一下子激发了周围流民的共鸣,他们心说可算是找到说理的地方了,这个特区里的人都太不讲理了,憋屈啊! “这位老大人达官爷啊!您说的太对了,我们就是想努力干活挣钱养家,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可是这特区也太欺负人了!” “老大人一看就是明白事理,也是有身份能说得上话的,求您给我们说说好话吧,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可不是老乞丐那种好吃懒做的人,我们凭力气干活怎么还得当外国人,剪辫子啊” 被驱逐的这几家一下子围了过来,呼啦跪在地上给范儒磕头,周围那些没有驱逐正等待工厂招工的新来流民家庭,一听这里面还有这种事情呢,也都害怕了,人们纷纷拥挤过来,不敢闹事只是磕头恳求。 范儒此刻又一次圣人附体了,他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很重,挽救肖乐天弃暗投明是他的义务,圣人的光辉一定会再次普照在这片被西魔所控制的土地。 “乡亲们,你们不要怕,我是肖乐天的长辈,这件事我给大家做主,我去找他去我相信肖乐天是被奸臣蛊惑的,堂堂东海肖丞相,又是皇帝陛下的老师,怎么可能出这种乱命呢?不要怕,我给你们做主” “呜呜呜老大人圣明啊!青天啊!救星啊!”人们磕头如捣蒜,真把范儒给当成救命稻草了。 老排长一看事态要失控,心说我今天真是昏头了自找没趣,扭头对手下士兵说“看什么看,把这些流民轰走,把这几个判定驱逐的赶出西水门去” “我看你敢!”范儒伸手挡在了士兵面前“这几户人家我保下了!我去肖乐天哪里求情去,我就不信我变不过来这股劲儿!” 士兵顿时一愣,他们没想到二夫人的娘家大伯居然明目张胆的阻挠特区施政?而那名老排长顿时火冒三丈,脸色赤红。 “对不起!这是特区政府的最终裁决,说驱逐就是驱逐,您老人家没权利担保来人啊!驱逐出去” “你”范儒顿时臊的老脸通红,他没想到这几个大头兵居然这么不给面子,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你敢拦我?你你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肖乐天是我家的姑爷,我侄女是肖乐天的正室夫人,你敢拦我?” 范儒真是老糊涂了他居然说出这辈子最错误的一句话“护卫何在?给我闯过去!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