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勇二郎的进攻完全就是自杀行为,战马已经累废了,自己又浑身带伤体力透支,这时候就算他剑豪附体恐怕也难以扭转死局。 啪啪啪一溜清脆的枪声想过,前田勇二郎闭上了眼睛孤零零的站在雪地上,静静的等候灵魂飘到天上的那一刻。 耳畔全是战马嘶鸣,马蹄践踏还有阵阵的枪声,听不懂的俄语呐喊呜哩哇啦的,风卷着冷冷的雪渣打在脸上一丝丝的冰凉。 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伤口渗出来的血粘滑冰冷,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怎么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 “勇二郎趴下勇二郎趴下”耳边响起古怪的喊声,难道阎王爷不接收站着死的人?话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突然那个声音又喊道“勇二郎听令原地卧倒训练!” 勇二郎一听整个身体就跟条件反射一样,呼的一声整个人拍在了雪地上,在整个冬天新兵训练养成中吗,卧倒射击训练是士兵最叫苦不迭的。 不论前面有多厚的雪,教官一声令下你丝毫犹豫都没不能有,直接就往上拍啊!只要你慢半拍,教官的皮鞭上去就猛抽。 这群义勇军就是生生用鞭子打出来的军纪,卧倒训练这四个字一出口,勇二郎不敢怠慢直接就扑倒在了地上。 冰凉的雪呛进鼻孔里,又钻进了衣襟中,冻的他一激灵眼睛猛然就睁开了,这时候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没有死,刚刚的枪声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周围的罗刹鬼已经向北方冲去,在一百多米外四十多名骑士正端着斯宾塞骑枪冲这群哥萨克迎头冲了过去。 啪啪啪斯宾塞的射速比伯丹步枪可快的多得多,冲锋的罗刹鬼顿时被扫倒一片,前田勇二郎眼瞅着一名沙俄骑兵中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可是左脚还挂在马鞍上,战马拖着尸体在雪地上犁出长长的一道血槽。 紧接着就是一通手雷丢了过去,勇二郎吓得赶紧抱头钻到雪堆里。只听轰轰轰一通猛烈的爆炸,大地震动传导到他的胸膛,震的浑身伤口生疼。 一个排的罗刹鬼很快被全歼,冲上来的正是打探消息的扶桑武士们,领头的四人勇二郎非常熟悉,伊达家的两名年轻武士,伊达白邪和伊达北野,还有上杉家的两名年轻才俊,上杉石文和上杉信。 在狼烟升起的那一刻,最接近狼烟位置的就是那群被驱赶出城区的扶桑武士们,他们中的那些佼佼者们迅速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岛津飞鸟还有毛利一元等南国的武士带领大部分人原地组建防御阵地,不管对方来的是人是鬼至少要把阻击阵地搭建起来。 而伊达家和上杉家的武士则搜罗后方有限的几十匹战马,亲自向狼烟升起的方向探察。 上杉家就是日本战国名将,上杉谦信的后代,他们的历代生活在日本越后地区,也就是面对日本海的北日本。哪里是日本出名的暴雪密集区,在哪里长大的武士非常擅长在大雪中行军。 而伊达家就更了不得了,祖上独眼龙政宗,奥州名门战斗力爆表,但是奥羽地区更是日本雪国,哪里的武士非常擅长在苦寒天气里作战。 由他们带马队去打探真是太合适不过了,一片纯白的雪地里,哪里是隐藏的沟壑,哪里是尖锐的碎石,这些特征不熟悉寒带作战的人根本就看不懂。而这些武士则长了一双透视眼,只要一扫就能看出哪里的雪地能走,哪里不能走。 更别说在森林里认路了,这群人方向感非常好,直接抄森林中的小路向西方杀去,一路马速不减,这才在前田勇二郎最危险的时候及时赶到。 “上马!”伊达白邪伸手拽起了前田勇二郎“你牛逼,你真牛逼!单打独斗一人对一个排,最后用太刀干掉了七个?老天啊!你真没丢加贺百万石大名的脸!走,我们杀回去” 前田勇二郎已经没有了力气,他靠在伊达白邪的后背上,甚至得用绳索把两人捆在一起这才能保证不坠马,他有气无力的说“马上带我去见将军!敌人太多了,前锋一个团的兵力后续还有两万!清国朝廷出卖了咱们他们放开了国境线,这些中亚骑兵已经抄了咱们的后路了!” “该死的!八嘎兄弟你不用说了,攒着力气去见将军对了,丞相也来了,就在大海上,海参崴之战我们大获全胜了!” “你放心吧,岛津飞鸟和毛利一元已经开始布防,只要我们没死光,这些王八蛋一个都别想冲过来架!” 四十名骑兵人马如龙冲入森林,绕小路向海参崴疾驰而去。 此刻的海参崴战场右翼的前沿阵地内一片死寂,士兵们趴在雪地上肩膀和头靠在一米多高的沙袋矮墙之上,有的仔细观察西方的动静,有的人则抓紧时间保养步枪,甚至还有信佛的士兵在闭目嘟嘟囔囔的念佛。 毛利一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