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太明确了,只要是政坛的老油子们全都明白梯也尔要干什么了,你作为一个新共和国的总统,不立刻前往巴黎宣布就任,却提前往巴黎集结军队? 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巴黎工作,却要把办公地点放在凡尔赛城,放在德国的指挥部眼皮底下? 还不是想打仗了,还不是要残酷镇压搞内战了! 甘必大这样充满道德正义感的议员痛心疾首,而法夫尔这样的温和派领袖也是扼腕叹息,但是他们这些人的力量太薄弱了,整个法国政坛充斥了资本家势力和保皇党势力。 他们对总统的决定感到万分的满意,万岁的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 这下巴黎公社的人们算是惊醒了,他们终于明白之前梯也尔只不过是敷衍而已,甚至法兰西的议会内部也没有几个真正同情他们的人,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巴黎被紧张的气氛所包围,公社放弃了幻想开始紧锣密鼓的备战,国民自卫队集结在一起天天训练,而大街上也多了很多妇女和儿童所组成的巡逻队,甚至连晚上都没有停歇。 蒙马特高地那些公社的秘密据点,那些酒馆和破旅店内,公社剩余的领导们轮番开会,可是没有了布朗基压住阵脚,多方势力各种想法开始冲突,经常是争吵一直持续一整夜。 公社的领导各持己见,有悲观的要求马上同梯也尔进行和谈,这些人被人骂成了投降派。 有的要求抵抗到底甚至要走出战壕,主动向敌人发起进攻,而这些人则被攻击为激进冒险派。 甚至还有人更极端,就比如说拉乌尔里高,这个疯子甚至说出了要和德国单独谈判,甚至要带全部公社的战士突围。 他要带着能战斗的军队前往阿尔萨斯和洛林行省,干脆脱离法兰西独立建立自己的国家,就算建立不了自己的国家,也要建立自己的根据地。 这种异想天开的胡言乱语,人们甚至都懒得分派系了,直接一群人冲上去把里高给揍了一顿。 就在这样的混乱中,巴黎迎来了春天,城外集结的法军越来越多,甚至德国都让出了一部分城市的防区给这些人。 直到三月初,法国新总统梯也尔终于乘坐火车来到了凡尔赛,在这里他受到了数不清的贵族资本家的欢迎,火车站人山人海。 在站前简短的发言过后,伦敦泰晤士报的记者当众采访梯也尔“总统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在凡尔赛办公,难道说波旁宫、爱舍丽宫还不够您的所需吗?” 梯也尔微笑着说道“这位先生,您的问题确实很尖锐……我可以坦诚的回答您,因为我对巴黎的治安非常的失望,我在哪里得不到任何的安全感!” “您是在影射什么吗?是不是达瓦布尔大主教的遭遇让您忧心了?”记者一边速记,一边追问。 梯也尔这时候已经迈步准备离开了,听到追问后停下脚步回头说道“影射?不不不……我从不影射,我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这就够了,这句话说的太明确了,这简直就是梯也尔的宣战发言啊,狂喜的记者开始回头撰稿,他们要把这个消息迅速发送回国。 火车站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王局在窗帘后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让厨房准备一些美食,我敢断定今天晚上这位法国总统就会来凡尔赛宫的!” 凡尔赛宫此刻是卑斯麦和肖乐天的临时居住地,梯也尔既然要在这里行使总统的权利,那么这两尊大佛是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三月的春风已经暖洋洋的了,黄昏的凡尔赛宫果然迎来了总统的马车队,梯也尔走下马车看着眼前这气势恢宏的皇家宫殿,看着被余晖所撒上的那一大片金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祖国多难啊!恢宏的宫殿却成了敌人的旅馆……是该结束这一切了!” 这是一场非正式的拜访,三方的谈话不会有任何的记录,更不会有记者出现,甚至没有酒会没有花朵一样的法兰西贵族美女。 只有三人加上三名翻译,在一间装修非常华丽的小偏殿内,肖乐天请二位吃了一顿美味的老北京大铜火锅。 紫铜镶嵌着珐琅彩的景泰蓝火锅那是肖乐天从载淳随行的宝物里‘抢’来的,真正的御用火锅。 一龙一凤在火锅上飞舞盘旋,那龙都是五爪的,按照大清国的律法,肖乐天用这样的器皿那就得砍头、抄家、灭九族! 但是很无奈啊!大清国的执法力量太薄弱了,肖乐天就在琉球居住,没事儿还经常去大陆,这些大清国的官府就是不敢抓! 内务府特供的银霜炭,产自京西的御窑,这种硬木炭烧起来火苗瓦蓝瓦蓝的,一丁点烟气都没有甚至有一种特殊的木料香味。 火苗在景泰蓝火锅里喷出一寸多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