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战局崩溃的情况要比梯也尔想像的还要严重数倍,自从那场失败的深夜偷袭开始,政府新军的士气就压根没有恢复过来。 巴黎公社利用一切可以打击敌人的作战方式来对付政府军,无休止的偷袭、夜袭、骚扰补给线…… 整个城市每一条街道都成了政府军的噩梦,战斗从每一条大街小巷展开! 整个城市的下水道变成了公社士兵运动战的最好掩护,哪怕政府军临时制作了一千多个铁栅栏封锁也不够用。 往往是铁栅栏刚加固一两个小时,就有熟悉地形的工人潜伏过来破坏掉了! 三十万公社战士也不仅仅是打游击搞这种小偷袭,在机会成熟的时候他们也会展开数万人的大规模作战! 铺天盖地的国民自卫队推着大炮向政府军控制的街区发动总攻,炮声隆隆、冲锋的阵势里红旗漫卷! 打仗这种事情就怕丢了先手,开局就失利军心士气可是非常难恢复,一方乘胜追击气势如虹,一方是步步退缩偃旗息鼓。 越打下去,政府军的心就越寒,时间越久公社士兵的军心也就更高涨! 短短四天时间,政府军控制的三个军营四条街区就被攻克了,每天往城外运送伤兵和尸体的马车一眼望不到头! 仗打到这个地步,居然演变成了添油战术,这可是兵法大忌,每天梯也尔都会收到城内的增援要求,他也会每天都向城内增派新的部队。 可是每次都是几个营,一两个团的往上添加,这么一点兵力完全无法扭转三十万国民自卫队的疯狂进攻! 军事上失利也就罢了,但是政治上的失利更可怕,四五天的时间初步统计,已经有将近一万的政府新军投降了! 没错,就是投降到那些暴徒的阵营中了,漫天飞舞的传单蛊惑着人心,每次作战的时候敌人阵营中总有口舌伶俐的演说家在策反士兵! 每当有部队发生信念动摇的情况,这些巴黎公社的暴徒们就会动员他们的女人和孩童甚至还有老人,一拥而上裹挟着新军倒戈! “这仗还怎么打?还怎么打?你们都是一群猪吗!” 看见最新的战报,梯也尔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紧急召开军事会议,把那些将军们彻底痛骂了一番,整个会议室里杀气腾腾的! 以苏斯比耶将军为首的一众一线将军,一个个低头一言不发,他们都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上了,整个战役失败的原因其实就是出在你梯也尔的身上。 急躁、贪功冒进、不懂装懂、纸上谈兵……正是他的无知才导致眼下的结局,可是谁敢明说呢,自己这些人的官位可是在他的手里捏着呢。 就在会议僵持着没有结果的时候,总统的秘书突然走了进来,在梯也尔的耳边低语几句,只见总统脸色大变。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不许离开!” 战局的不顺终于让法兰西幕后的那些势力坐不住了,今天来组团找麻烦的是波旁王朝还有奥尔良王朝的亲信官员,包括一批支持梯也尔的大资本家的代表。 这些人是梯也尔上台的幕后推手,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苏斯比耶自己就是奥尔良王朝的嫡系,他当然知道今天的这次逼宫,他甚至都能幻想出带有味的对抗! 整整三十分钟之后,面色惨白的梯也尔才走了出来,他双手撑着桌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将军们!局势俨然已经糜烂至此了,要记住我们都在一条船上!” “谁也别动小心思了,我倒台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我现在要的就是胜利……” “方案,我要方案!” 苏斯比耶此刻不再沉默了,他站起身来“尊敬的总统阁下!从一开始,我就提过建议,要让最熟悉敌人的部队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说句很不客气的话,在这间屋子里,我们以前都不是这个国家的核心力量!我们大多数时间都是赋闲,担任的都是很轻松的工作……” “真正跟巴黎公社斗争了一辈子的人,是过去帝国的老将军们!我们应该启用这些人啊!” “我不是已经启用了勒孔特了吗?他可是镇压公社的老手!”梯也尔反驳道! “可是他已经死了!”苏斯比耶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就算他活着也没什么用!我说的熟悉敌人的可不仅仅是一两个将军!” “军队是从上到下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将军再优秀手下执行的基层军官不行,那么战斗力也无法体现出来!”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体系,从班长、排长、连长……一直到将军都对敌人很熟悉的体系!” “恕我直言,如果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