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成精,马老滑!这句老话诚不欺我,曾国藩一生环海沉浮,能够做出这样的事业出来,没有真本事是不行的。 这一生的磨练,最后汇集到一起就成了一种近乎于直觉的特异功能,他说守旧派有阴谋,还就真不差,就是有阴谋! 恭王府的福厅,在后花园的核心位置,这里重重守卫森严,都是鬼子六的亲信,哪怕是一只鸟都休想飞进来! 这位赋闲在家的王爷靠在软塌上,辫子散乱脸色通红,浑身酒气显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在软塌华门的守备恩广,甚至大鼻子洋人教官歇多万也在场! 这些都是鬼子六手下嫡系的嫡系了,是不可能背叛的死党,有些话跟这些人说,比跟老礼亲王世铎他们说还要保险。 “局势就是这样了,咱们这位小皇帝已经下了死心不让咱们活下去了,想想该怎么办吧!”恭亲王眼睛通红的像兔子一样,也不知道是哭过还是酒喝多了, 奕?看了看身边桌案上的座钟,此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外面的紫禁城陷入了熟睡之中,只有野猫野狗的叫声偶尔响起,几声凄厉的猫头鹰的声音更是让人心悸! “昨天下午一直到半夜十二点,我这王府里面就不断流的来人!” “全都是八旗老人们来跟我哭的,就连老礼亲王世铎那样身份的人,也哭的跟孩子一样,其他的八旗王公们都什么样,你们也都看在眼里了!” “好啊!咱们这位万岁爷真是好啊!我一再忍让,一再退让可是他却步步紧逼!这是真不给咱们八旗子弟一条活路啊!” “简直丧心病狂!”奕?一拳就砸在软塌的矮几上了“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四万多啊,四万多八旗子弟,他一句话就给打成旗奴了?” “这是哪里的规矩?就算八旗子弟都是皇上的家奴,也得按照规矩办事儿啊!” “奕譞就在清河边上,集中营里天天死人,天天严刑逼供我都没有说什么!毕竟我第一要避嫌,谁让我嫌疑大呢!” “第二也是因为祖宗家法!咱们大清规定了就是这样,主奴有别,旗主让奴才死哪就没有道理可讲!” “万岁是八旗共主,要杀谁都行,就算他杀我,我也得把脑袋送上去!” “但是……杀人行!动了八旗的根本就不行!你可以杀我的人,但是不能改了我旗人的资格!夺旗这种事情,大清国从入关之后就没有几起!” “除了弑君等十恶不赦的大罪之外,就算杀人你也不能夺人家旗人的身份啊!没了身份,这家人的后代怎么办?那就没有再起来的可能了!” “什么叫铁杆庄稼啊,那就是一代一代生生不息,你不能把人家的地给刨了,给绝了啊!” 载澄也在一旁敲锣边“对!阿玛说的没有错,当年鳌拜那么嚣张跋扈,康熙爷也就是圈禁起来,也没有要命啊!” “后来还给鳌拜后人平反了,康熙也从来没说过要把人家铁杆庄稼给夺了啊!” “就算旗人有天大的不是,看在祖宗打江山的功劳情面上,也得给人留一点活路啊!杀了老子爷娘,总得留一个孙子一个后人继承香火啊!” “这暴君太残忍了,四万多人都打成厂奴了?旗人身份彻底剥夺了,这是掘了大清的根本!” 载澄气的直跺脚“阿玛!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今天一天我在后书房里见了很多小辈,其中有人已经跟我说了……” “这皇上要是再这么胡闹下去,那就请君赐,动刀兵吧!” 原东华门的守备恩广,那是让载淳亲自给夺了差事的,还被打了一个半死,养到现在遇到阴天屁股还疼呢! 提到载淳他两眼放出来的光都是蓝的“没错,贝勒爷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奴才我在旗人中也仔细打听了,整个八旗上下对那昏君的怨言是不绝于耳!” “几乎七成的人都表示应该清君侧了,剩下的三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也不过就是胆小怕事儿,敢怒而不敢言了!” “王爷啊!您得行动了,就这么让昏君一刀一刀的切下去,以后八旗可就没有了!今天一刀切了四五万人,明天呢?后天呢?” “咱们大清旗人总共有多少?杀一点少一点了,八旗这个制度要是没有了,未来更跟汉人斗不过了!” 恭亲王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嫡系鄂拉图“鄂拉图,你是我家生子儿的奴才,我对你的信任你是知道的!” “为什么放你当个营长而不是更高的位置?那是因为太高了容易惹人注意,低一点更容易藏起来!” “眼下的局面,你怎么看?” 鄂拉图就是之前让载澄逼着去杀同治帝去,但是死活不听贝勒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