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安好,外甥给舅舅请安了!” 罗火身后闪出一名少年,富庆定睛一看不是自己的‘外甥’福隐儿又是谁?他大惊失色,心头咯噔一下,就好像让人捏了一把一样。 两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但是仅仅几秒钟后他就暴怒了起来,冲着罗火吼道“该死的!你怎么敢把少主送到这里来?你不要命了!” 富庆几乎失去理智一拳就砸向了罗火的面门,吓的罗火赶紧躲闪! 今天打死富庆他也想不到会在这里看见肖乐天的儿子,自己的这个外甥,福隐儿! 肖乐天和虎妞所生的儿子,肖远喆,乳名福隐儿,出生于1868年,今年正好8周岁,北方有虚岁的习惯,所以对外一半宣称福隐儿今年已经9岁! 普通人家9岁的孩子都已经开始帮家里干活了,条件好一些的家庭这九岁的孩子都已经学过了三百千,也算是一脚迈进少年的门槛了。 而贵族家的孩子自由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可比一般的孩子要早慧的多得多,再加上从小锦衣玉食营养跟得上,九岁的福隐儿身量颇高,不知道的看起来怎么也得有十一二岁了! 虎妞和富慧在法律上来讲是平妻,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那么在律法道德角度来看,富庆还就是人家福隐儿真正的舅舅。 这点世人没有质疑的,如果连这一点都质疑的话,那么恐怕这个世间也就没有所谓的义子继承家业的道理了! 福隐儿是真心给舅舅行礼,而这位舅舅也是真动了怒气要揍罗火! “王八蛋!你把少主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一旦有丝毫闪失,你就是千古罪人……” 罗火心中叫苦也不敢跟富庆真打,只能逃到院子里来回躲闪,二人绕着花园假山打了三圈,后面福隐儿的身影还追着。 “舅舅别生气……不关罗叔叔的事情,是我要来游学的,我要出来的,母亲和叔叔伯伯们拦不住我,这才让我出门的……” 外甥抓住了舅舅的衣袖,这富庆脾气再大也怕震伤了宝贝的外甥,他赶紧收了架势,蹲在地上抱着福隐儿的肩膀,眼巴眼望的看着他。 “你也太不懂事儿了,这里是什么地方?正在打仗啊,你怎么能来这里呢……” 福隐儿笑着说道“舅舅多虑了,这华族北方工业区,是华族最大的重工业基地……也是亚洲最大的工业区!” “这里驻扎着华族最精锐的部队,控制着南到大沽口,北到唐山的广袤区域,三万华族虎贲驻扎在这里,难道还不能保护我吗?” “父亲一直教导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连紫禁城里的师哥载淳,游学海外的年龄也比我小啊,我怎么就不能出来看看呢?” “纸上得来终觉浅……舅舅您也不希望外甥变成一个何不食肉糜的废物吧?” “哎……你这嘴就是会说,可是你还小啊……” “不小了,父亲说了再过几年就该青春期叛逆了……” 富庆不知道什么是青春期,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叛逆,他捧着福隐儿就好像珍珠玉宝一样,生怕碰了半点。 罗火在一旁揉着刚刚被揍了两拳的肩头苦笑道“咱们这位少主,别看平常斯斯文文的,真要是拧脾气上来了,虎夫人也拦不住啊!” “我出发前,咱们的少主就偷偷跑到我的战舰上了,说什么也不走,就要去工业区看看,最后惊动了虎夫人亲自去劝,结果夫人都气哭了,也劝不回来!” “呵呵……说实话,咱们少主真正才叫外柔内刚,跟元首脾气一模一样!” “元首打仗时候也那样,平常吊儿郎当跟大头兵都能打成一片,满嘴脏口还喜欢吹牛,但是一旦遇到大事儿了,谁能改变的了元首的主意?” “少主脾气和元首那是一模一样啊!” 折腾一场算是开胃菜,反正打一架富庆满脑子的倦意和困意可就全都没有了,三人回到房间里,关上了房门不留任何外人在屋子内。 富庆看周围没有人了,低声对外甥说道“福隐儿你跟舅舅说实话……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福隐儿抿着嘴唇一笑“学政啊!就是学习,我不能总在书本里面看,都说北方工业特区是我华族的命脉,怎么就命脉了?” “我要亲眼去看,亲耳去听……特区的钢铁产业如何?工人生活能否保障?铁路修了多远……” “开滦煤矿的资源究竟能维持多少年,燕山的铁矿资源又能支撑多久,都要学的……” “哼……”富庆冷哼一声“别跟舅舅打马虎眼,游学有的是时间来,何苦赶在打仗的时候?” “罗火啊,你可别托大,华族如今是很强大,但是明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