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华嘟囔着,忽然间想起什么,一拍手掌,表情有明显的开心,“对了,小安过年后要来咱家,我得多腌点,那孩子最喜欢吃我腌的酸菜。” “你真信啊?”大约输了,侯林没有筹码,脸上满是失望和沮丧,收好手机,翻了个身,语气中带着饶有兴致的戏谑,“小安为了讨你开心,随口一句罢了。人家是亿万富翁,平常出入高档餐厅和酒店,有啥好吃的没吃过,还能喜欢你这破酸菜,你这人脸皮太厚。” “关你屁事!”闻言后,刘淑华恶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几乎咬着后槽牙说道,“一点忙帮不上也就罢了,还那么多嘴,你最好自己把嘴给我缝上,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教训完丈夫后,脸上浮现微笑,略微有点得意地说道:“人家小安前几天打电话给我,叫我多腌点酸菜,就是喜欢我腌的酸菜,准备过年后带到魔都去,小安可比你懂事多了。” “......” 眼见‘母老虎’那得意模样,侯林耸了耸肩,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自己这老婆对待他时精明得跟个狗似的,任何动作及语言皆逃不过她的法眼,然而面对未来女婿,刘淑华缺乏了那种警惕之心,他都能看得出来,这娘们竟然被周安哄得团团转。 对于侯林来说,这简直是种赤裸裸的歧视。 尽管知晓周安内心真实想法,然而侯林并未详细述说一切,因为一个愿意讨好丈母娘的未来女婿,本身是个值得认可的人,说明周安对于他们一家子上心。 并且,侯林并不觉得周安为了迎娶自家女儿而做出的刻意讨好行为是种虚伪举动。 假如连自己未来丈母娘都不去讨好,说明这人对自家女儿并不上心,也许二人间爱情不深。 想当年,侯林为了迎娶刘淑华,可没少折腾,讨好丈母娘和老丈人的手段行为,他现在想来都觉得我咋能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呢? 哎,这是每个女婿的必经之路。 周安还算矜持的了。 并且,自己妻子现在正处于开心的时候,千万别去说些不太好的话,否则,今天绝对挨顿揍。 大雪花纷飞,落到房顶,有着簌簌的声音。 刘淑华突然间停下腌制酸菜,眉头紧皱地望向窗外,双眼炯炯有神,仿佛要越过那一座座大山和上千公里的距离,直达魔都,语气中充斥着焦虑和担心:“也不知道婷婷去小安家会怎么样?在那边习不习惯?能不能得到小安家人的认可?......,哎!我不在她身边,帮不到她。” 刘淑华为侯梦婷的川省之旅感到焦躁,天下为人父为人母都想为孩子解决生活道路上的任何难事。 “嗨!多大点事。”房间中气氛稍微沉重了点,侯林看了看妻子,从炕上下来,在一个盆子里边洗了洗手,一摆手示意刘淑华一边去,他来腌制酸菜,慢条斯理地说道:“小安的妈妈你是见过的,从魔都回来,你对小安妈妈一直赞不绝口,非常满意。我和小安爸爸平时聊过几句,他言语间透露着对咱家女儿的认同和喜爱。他们全家人一直期待着婷婷,你真别担心。” 侯林平时大部分时间处于不正经状态,但在某些时刻,正经得让刘淑华心安。 “可是......”刘淑华张了张嘴,似乎仍想提出问题,表现焦虑。 话还未说出口,侯林立刻打断其想说的话,认真地说道:“有啥好可是的,你不了解小安一家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小安吗?小安对咱家女儿是发自真心的喜爱,这是无可置疑的,他不会让婷婷受到冷落和伤害。” 是啊。 周安对自家女儿的喜欢和宠爱是由衷的。 从物质到精神,给了侯梦婷一切所能付出的,并且不求回报。 早晨为侯梦婷做饭、穿衣、洗漱,从那梳头技巧和发型来看,周安十分娴熟,接着送其上班,然后回家洗衣服或者自我娱乐,晚上接其下班,二人一块回家,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做不到。 然而周安做到了,并且他好像乐在其中。 碰上工作焦虑的时候,周安会想尽方法让其开心,解决焦急。 自家女儿这辈子能遇上周安,是刘淑华最大的快乐之一,当然另一个快乐是侯俊达的婚姻。 思索到这,刘淑华缓缓松了口气,以前她自认为最爱自己女儿,见到未来女婿后,也许她的爱不及周安一半。 “可是...”刘淑华眉头又蹙了起来,一副犹豫的样子。 “可是可是,可是个屁。”侯林一甩白菜,闷声闷气地说,“要不你跟着女儿一块儿去川省。” 刘淑华翻着白眼,并不理会丈夫那些粗鲁的话,摸着下巴,思忖道:“可是——我担心婷婷冲撞到小安家人,婷婷从小不善于和人交际,不懂得为人处世的道